谢运道,“我知道一道菜,很适合冬天吃,而且做起来还很方便。”
苏轼脸上带着明显的期待,“什么菜?”
谢运神秘一笑,“火锅。”
苏轼是四川人,应该拒绝不了火锅的诱惑吧。
谢运起身,边穿外衣边道,“走,我们回房车,我保证你会喜欢这道菜。”
等二人穿戴整齐来到驿馆门外时,见包绶正坐在门口的黄油布茶摊下喝茶,他身后还坐着几个差役,几人均是脸色铁青,好像再为什么事生气。
苏轼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踩着满地的雪走了过去,打招呼道,“包少君,早饭吃了吗?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呢?”
包绶则和之前一样,很有风度地揖手一礼,恭敬道,“苏副使。”
下了两天两夜的雪终于停了,但天还阴着,走出房间,就能感到空气中的阴冷,两人说话都吐着白气。
包绶邀请苏轼和谢运一同落座,他解释道,“我原本是想带人搜查一番驿馆中人的行装,但眼下遇到点难处。”
说着,他抬眼往另一个茶摊看过去。
苏轼和谢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驿馆门口有两个茶摊,南北各有一个,苏轼他们坐到北面的茶摊上,南面则坐着几个驿兵。
他们操着一口粗话正在叫骂,“这是什么破事,驿站里丢了尸体,却要查我们的货箱,那里面可都是机密奏折和文书啊,怎么能随便给人翻看!”
另一个驿兵也忿忿道,“每个箱子都有专属的封条,这要是拆开了,让我们怎么交代!”
他们一边大声抱怨一边悄悄向包绶的方向侧目,这些话显然是故意说给包绶听的。
包绶无奈的苦笑一下,却见从驿馆南面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停在驿馆门前,轿帘一掀,从马车上走出来一个人,这人外面穿着一件湖蓝色的罩帽斗篷,带着罩帽,看不清面容。
他下了马车,径直走向驿兵的茶摊,上前朝几个驿兵问道,“请问,这里是陈州驿馆吗?马车该停在哪?”
那些驿兵正在气头上,瞥了眼那人,破口道,“爱停哪停哪,问你爷爷我?”
那人被这么一回,似乎有些恼怒,“你怎么出口就骂人呢?”
那驿兵听了,蹭地站起身,一把推在那人肩上,把人推的一个趔趄,“我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
说着,动手就打。
旁边的驿兵都嗑着瓜子笑看,苏轼和包绶也都看着这一幕。
被打的那人极力反抗,罩帽掉了下来。
原本冷眼看戏的苏轼突然蹭地站起来,“子由!”
谢运听了也是一惊,“什么子由?”
“是子由!我弟子由!”
苏轼叫着,已经噌噌噌飞奔过去,他一脚踹在那驿兵的屁股上,把驿兵踹翻在地还不够,又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