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花怒放。表面强装镇静,&ldo;谢谢!&rdo;
考官一下车,我把车子停靠在大树下。跳下车,奔到前厅。
我冲宁文文挥动我手里的驾照通知书。
宁文文呆呆地看着我,&ldo;你小子真过啦?&rdo;
我咧开嘴,&ldo;过了!我昨天就觉得还差一点点。&rdo;
&ldo;走,我请你吃饭!&rdo;宁文文仰头看着我,&ldo;这下你可以开车带我去华盛顿了!&rdo;
&ldo;我可以自己开车去,不麻烦你了。&rdo;
&ldo;你虽然拿了驾照,到新地方,还是有个人帮你看路好!否则一边找路一边开车,很容易出事。再说了,你好容易有白吃白住的机会不给我用,不合情理吧?&rdo;宁文文的嘴拱起可以挂油瓶。
&ldo;你去当然好。我就是第一觉得耽误你时间,第二和你同居一室,怕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rdo;我把一晚上想明白的两条原因摆到台面上。
宁文文&ldo;嘿嘿&rdo;笑了两声,&ldo;没关系。我的名声很好。去年新生入学我家客厅里住了六个男生。我屋子里住了两个女生。也没什么人说闲话。&rdo;
&ldo;那不一样。我们俩是孤男寡女。&rdo;我反驳道。
&ldo;心正自然明。&rdo;宁文文眨了眨眼睛。
&ldo;那好!&rdo;我还能多说什么呢。
第9章第4章(1)
从我们小镇出发去华盛顿,四个小时的路程。有宁文文坐在我身边,我这新手一路只出错了一个高速公路口。在下一个出口挑头。上高速公路,从辅路冲上去汇到车流里的时候,心里发毛,幸亏宁文文在我身边,提醒我,&ldo;踩油门,打灯,后面的车看到你了。&rdo;
我面试的那家公司叫蓝帽,做lux操作系统的小公司。公司安排住在希尔顿。每天给报销60美元吃饭钱。和在北京我上高中时路过的嘎嘎新的高层五星级希尔顿不一样,美国的希尔顿大都是三星级到四星级。我入住的希尔顿是一座小小的二层楼。外墙旧旧地盖满了爬墙虎。分给我的房间是一张特大号双人床,我要求换成两张双人床的房间。
&ldo;我们有好多老年夫妻投宿都要求两张大床,这样互不打扰睡起来舒服一些。&rdo;前台服务的头发浅棕色的中年妇女没头没脑地提供给我们相关信息。
宁文文偷笑。
我们星期日下午到。宁文文拉我出去逛逛公园。被我拒绝了。我这种半路出家的计算机学生,拿到一份纯软件公司的实习面试机会不容易,怎么也要不快也光地临阵磨一阵枪。
&ldo;那我自己出去转了。等你明天上午面试完,带你去看精选景点。&rdo;宁文文出笼小鸟一样手里攥着车钥匙出去了。
我拿出励旌给我的一摞常见面试考题精选。想想怎么回答。想不明白的地方找出我从国内带来的计算机本科影印教材来仔细翻读。天黑下来,宁文文拎着一桶肯德家乡鸡回来。
&ldo;呀!&rdo;我叫了一声。
&ldo;正合你意?&rdo;洗手间里宁文文应声道。
&ldo;是呀!我还在想吃点儿什么快的对付一下肚皮。&rdo;我的肚子应声响了起来。
&ldo;快趁热吃吧!你也别搞得太紧张了,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rdo;
&ldo;哪里有那么多的机会?我说什么也要拼命搏一下!&rdo;我挥动着我的炸鸡腿。
宁文文神情严肃地看着我,&ldo;朱泽民,你是我认识的最努力的年轻人!&rdo;
&ldo;怎么听你的语气象是给我做学期期末鉴定!年老的那个是谁?&rdo;
&ldo;是我爸。他最爱唱的歌就是《爱拼才能赢》。&rdo;
吃过室内餐,宁文文看电视。我继续学习。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我到楼下大厅里转转,理清混乱的头脑。上楼推门进来,宁文文抱着枕头,电视也没关,合衣而睡。
男女同住就是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喜欢收藏一下呀?
第10章第4章(2)
第二天的面试公司给我安排了3个人。每人45分钟。面试的题目五花八门。物理计算机各占一半。前两位是同事,最后一个面试我的人是招我干活的经理,通常被称为老板。在我写完他要求的一段应用程序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和我聊起天来。
他本科也是学物理的。后来看到学计算机好找工作,在卡耐基梅隆读了一年的硕士。公司很有前途,别看现在只有百来人。创建lux操作系统的lux先生本人就是公司顾问和股东。招人做实习生,主要不是做工,更是希望了解公司业务,毕业以后可以在公司长期发展。
我听了这样的话,喜在心头。听找到工作的师兄师姐们讲,如果招人方开始宣传公司,一般来说是对你感兴趣的好兆头。当然也有招人经理只是例行公事按照人事部门的要求照本宣科的可能。
面试完3人共同在公司边上的饭馆请我吃饭。来自德克萨斯州的比尔长头发,脚蹬皮靴。说话a,e,i,o,u五个元音拖得很长。老板斯图沃特是加州人,说话和电视里播音员一样标准。他开玩笑说,自从小老鼠斯图沃特当主角的动画片出来后,没人给孩子起这个名了。第三位是印度来的阿迪普。他的口音我听起来最吃力。好在学校里我选的一门计算机课就是印度教授教的。请我吃的是我连菜单都读不出来的意大利菜。我胡乱点了一份虾面。因为心情紧张,事后也不记得什么味道。只记得奶味十足。手持长筒状磨碎器的服务生转到我们这桌,问我要不要加一点儿。我正努力交谈,随便点了点头。他转动长筒,乳白色的小屑屑掉下来。我吃到嘴里才知道是磨碎的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