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受新式教育,对男女苟且之事是鄙视的,向往光明正大的爱情。”
“还是你了解姐。”
“姐有傲骨,教授没有离婚之前,对以爱情的名义行苟且之事,是不能接受的,姐要等先生真正摆脱旧婚姻,堂堂正正做他的妻子。”
妹妹是理解自己的,宋知芳把心里话合盘托出,“我等他恢复自由身,向整个社会宣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任何阻力能难到我们。”
宋凤宁知道这位崔教授要打发掉乡下的原配,够他伤脑筋的。
前世她姐被骗了身,最后不得不委曲求全。
“姐,你真是我的榜样,爱情里坚持自己的原则,女性的尊严,不轻浮,男人才能从心里尊重你,不把你当成玩物。”
宋知芳很激动,抓住宋凤宁的手,“小妹,这个家里就你懂我。”
宋凤宁一蹦一跳从楼上下来。
二太太等在客厅里,担心地问:“知芳怎么样?”
宋凤宁回头朝楼上看一眼,确定她姐没在身后,小声说:“姨娘在我姐面前,就一个字,哭。”
二太太点点头,明白,硬的行不通,来软的,道理她不会讲,哭容易。
大太太说:“这件事先不跟老爷说,就我们知道。”
转向儿子说;“今天的事兆申你不许透漏一个字。”
事关宋知芳的名声。
这时,客厅门开了,迟雪兰和宋宜秋走了进来,管家周昌在身后跟着,提着大包小包。
话题到此打住。
宋宜秋穿了件白纱洋装,戴着堆纱帽,俨然高贵的小姐。
宋凤宁看见他哥的视线落在宋宜秋身上。
小眉头皱了皱,心里唉了一声,她太操心了。
管家周昌把装衣裳的袋子和鞋盒子放在桌上。
迟雪兰看见宋兆申,微笑着问;“大少爷回来了?”
“我明天要去北平,回家收拾东西。”
宋兆申对迟雪兰没有反感,客客气气的。
“大哥要去北平,真好。”
宋宜秋细声细气地说。
“二妹、三妹,你们要跟我去北平玩吗?我可以带你们去。”
宋兆申的同学里,有带着弟妹,家人去北平的,反正一切费用自理。
宋凤宁还没表态,宋宜秋腼腆地说;“我去过北平,大哥带妹妹去吧!”
前世宋凤宁要跟着大哥去北平,宋宜秋也跟了去,结果一路两人不和,大哥偏袒宋宜秋,宋凤宁气得从此不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