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好像颜梓愉会出事,都是四房的错,老安人不冷不热的应着,容氏也没空久坐,看完了颜梓愉就走了,留下二房和三房在大眼瞪小眼。
张从珍厌恶的瞪了张紫容一眼,张紫容脸色有些苍白,紧扭着的手帕显出她心里有事,安氏时不时的跟老安人聊上两句,到了最后要不是实在不知道找不到话题了,安氏还没想走的意思。
等安氏带着张紫容走后,徐氏马上就开腔了:“要我说呀,愉姐儿会那么巧受伤跟四房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派人去问过了,接愉姐儿上台的丫环什么手脚都没有做,在丫环进去之前,只有三房的人进出过雅间,还真是巧了,三房的人突然跟长房热情起来,还真让人意外呢,要不是珍姐儿被容姐儿比了下去,我看呀,长房第一个怀疑就是我们了,可是呢,现在是容姐儿入了瑞王妃的眼,这事还真跟三房和四房一点关系都没有。”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安人放下茶碗道:“这都是你的怀疑,可有证据?”
“这那会留下证据。”徐氏用拿着手帕的手碰了碰脸道:“不过要说到怀疑,我还就真的怀疑到三房了,容姐儿得了瑞王妃的眼,除了愉姐儿是张家的小姐,可没其他人再有机会赢容姐儿了,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三房平日里都拿着读书人的身份到处晃,可这心里呀,做的事就没一件是读书人干的,不然读书人要挣什么强呀,还想跟四房挣,读书人不都是都不看重名利的吗?我还真就没见过三房这般的读书人。”
“你说的话我也听了,没有证据的事,就是能说到天上去,那也没用。”老安人道:“你在我这里说说也就摆了,要是在外面说,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二房是不是想从中破坏张家几个房头的关系。”
“哟,这话可不能乱说。”徐氏惊道:“二房可承受不起这个罪名。”
分宗可是大事,不是一个房头所能承受的,二房经商的还好点,分宗名声坏点就坏点,可三房四房五房六房不得恨死二房,而且二房如今也没有实力到闹分宗的时候,要是有人将她的话扭曲过后传了出去,六房就第一个会出来打压二房,徐氏可不想成为二房的罪人,她婆婆就会出来休了她。
“要是没有其它的事,就先回去吧,二房的少爷可不少,要忙的事也一定很多,我就不多留你了。”老安人端着茶碗,吹了吹茶碗上面的茶叶。
徐氏恨恨的起身,带着张从珍走,张从珍踏出门时,转过头来对床上的颜梓愉道:“你被容姐儿给利用了,不然今日容姐儿又怎么会赢。”
颜梓愉对着张从珍笑了笑,这事就是心里知道又怎么样?难道跟张从珍一样,搬弄是非就能证明是三房的人干的?张从珍见颜梓愉无所谓的样子,气的牙痒痒。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老安人和五舅母都呆在屋里,五舅舅带着颜梓冶去了书房,外面的事,长房都没有过问,要不是陆续有人来看望老安人说起表演的事,长房还真没兴趣知道。
陈家太太说着外面的表演:“除了上午的几位小姐有才华,下午的就差了很多,不过也是难得的了,比平时见到的表演要好很多,看得出来都是下了苦工功,不过要入得瑞王妃的眼,可就难了。”
五舅母道:“今日的小姐们都是冲着瑞王妃而来的?”
“可不是。”陈家太太道:“听话呀,瑞王妃是来先孙媳妇的,谁要是能被瑞王妃看中,以后就能嫁进瑞王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哪家姑娘不想嫁个好人家,哪家又不想跟瑞王府结亲家,不过说起来,也是四房的不厚道,这所有人都知道了,偏偏却又满着长房,不会是在妨着愉姐儿吧?”
“是长房不跟他们挣。”老安人道:“愉姐儿还小,这会就说亲事也不知道以后愉姐儿长大了愿不愿意嫁,过个几年再说吧。”
陈家太太笑道:“说起来呀,还是长房最厚道,这哪家的亲事能自己做主的?也就长房可以了,不然姑奶奶又怎么能嫁进长房,得了您的厚爱。”
“一家人总是要过的和和气气的才能长久。”老安人道:“你说大家都知道瑞王妃的事?”
“知道是知道,不过是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的。”说起这个,陈家太太还有些抱怨道:“要不是长房真的不清楚事情,陈家的姑娘都要怀疑是不是您都不关心她们了,大家都在来到这里后就听说了瑞王妃的事,就陈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要不是开始表演时听到她们在说瑞王妃来了的事,陈家到这会还蒙在鼓里呢。”
五舅母不好意思道:“这得怪我,没有跟几个房头打好关系,就连瑞王妃要来的事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这般的被动了。”
“这些我那会怪你,长房的事我多少也是知道的,陈家就是提前知道了,也挣不过上午的几位小姐,这样反应更好,陈家的姑娘都单纯的表演,没有刻意的去讨好瑞王妃,这会而呀,都有几家不错的人家来打听,反而那些一心想要讨好瑞王妃的,倒是少有人家打听。”
“这命里的福份都是有定数的,挣来也没用。”老安人对五舅母道:“派些人去打听一下,都是什么人家来打听,可不能让陈家的姑娘随便就定了亲,也得妨着有心之人从中闹腾。”
陈家太太笑的眯起了眼,道:“多谢了,有张家长房出面,陈家的姑娘身价可又不同了,这都是给姑娘脸面呢。”
陈家太太看着天气也不早了,就跟老安人告辞,五舅母送了陈家太太出去,这才折回来,老安人有些累了,宫嬷嬷伺候着老安人回屋里躺下,五舅母进去伺候,等老安人睡着了,五舅母过来跟颜梓愉说道:“现在外面都传开了,瑞王妃突然来金安城选孙媳妇,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得挤破了头的讨好瑞王妃。“
“三房太自傲了,不肯低头跟四房合作,而四房也不会低这个头,只怕四房不会让容表姐顺利的嫁进瑞王府去。”现在三个房头在暗中使力,就怕他们会扯上长房,颜梓愉不得不提醒五舅母,五舅母没有太多的心机,在三个房头眼里,最是好利用。
五舅母惊讶道:“四房这个意思,不是想让容姐儿嫁进瑞王府?”
“我想是不会的,四房这般的努力跟瑞王妃打好了关系,又怎么会白白的送给三房?三房如果得了瑞王府这门亲事,在官场上可就越走越顺了,四房这不就是自找麻烦,为三房做嫁衣裳。”颜梓愉分析道。
“对呀。”五舅母道:“三房处处打压四房,四房可是心里恨着三房呢,四房这会儿让珍姐儿和容姐儿来跟瑞王府结亲,不就是四房没有个女儿,这结亲的事还得从二房和三房之中选择。”
颜梓愉抿嘴一笑,五舅母知道颜梓愉聪明,连老安人和五爷都夸她,五舅母脑子转的不够别人快,倒也有自知之明,有什么事,不是问老安人,就是会跟颜梓愉唠叨几句,颜梓愉总能分析清楚。
“这次四房是选二房的珍姐儿来结亲?”五舅母问道。
“还说不准,就看三房是怎么做了,要是三房能跟四房低头,这嫁进瑞王府的人还是容表姐。”
五舅母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我现在没有生女儿,你也不是张家正经的小姐,不然还不得让他们利用了去。”
“不过也难保他们会利用到长房的时候,冶哥儿的天分就是他们最想要的。”颜梓愉提醒道。
“你这一说还真是啊。”五舅母想了想道:“不行,得跟你五舅舅说一下,别让冶哥儿跟张家的少爷们来往。”
颜梓愉微笑着看着五舅母去找五舅舅,屋子里安静下来,绿叶上前不满的道:“小姐,他们太过份了,这样来打压您。”
“有什么关系,瑞王府听着好,嫁进去不一定就好。”颜梓愉上世听到的瑞王府就不是很好,整个王府就一个贝斯过的好,其他的都过的有些惨,不管是张从珍还是张紫容,这般的使手段,最后也是一场空,再说了,能不能嫁进去还是不一定。
绿叶扭着手帕,吞吞吐吐的看着颜梓愉道:“小姐,有一件事,奴婢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