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怀皙赶紧也往后挪了挪,重新与冬圆拉开距离。
冬圆全当这是太子爷害羞,他说:&ldo;追求就是,就是,&rdo;冬圆卡壳在这里,一时不知道有什么通俗易懂的方式能让怀皙明白。
微博消息的提示音忽然乱入,打破了两人之间这一秒的平静,冬圆的脑子一下就被点亮了。他想起粉丝们天天在微博上叫他的称呼。
老公,一个二十一世纪人间男男女女都会使用的,无伤大雅,陌生人之间也能玩笑,但是又能够完美表达内心由于荷尔蒙分泌而产生的想法,中性而又温和的一个称谓。
&ldo;我想要和你相好,就是你叫我老公的那种相好。&rdo;
话都说到这份份上了,怀皙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还安慰自己是听错了。
他的心一时之间跳得越发快了,就差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逃出这具身体,再离胖鸟远一点。
太子爷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的这一会儿,冬圆还挺体贴,毕竟冷不丁被人告白这事儿的确是需要一定消化能力的,他起身说:&ldo;嗯,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吧,明天早上见。&rdo;
他说着转头慢慢踱步出去了。
吧嗒一声,大门给关了起来,屋里只剩下怀皙一人。
他看向厨房那边咕嘟咕嘟还在冒着热气的小砂锅,这才说服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想象出来的,而是切切实实在他面前发生了的事。
他,怀皙,太子爷,刚到人界的第一天就被一只色欲熏心,胆大妄为,不择手段,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傻胖鸟,不仅在语言还在行动上轻薄了!
被天雷劈中是什么感觉怀皙没有尝过,不过他觉得大概也就和现在自己这个状态差不多了吧。
怀皙在屋里来回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窗边,他往外一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已经全黑了,只留下天空中若有似无的点点星光。
整个院子里因为没有开灯,因而对光线十分敏感。怀皙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冬圆所住的那棵树,往上大约十米高的地方亮着一盏小灯。
怀皙定睛一看,才看见原来那树下的小亭子与篱笆并不是冬圆的居所,他真正的家是安在高处的。那树上有一个小洞,不知道是什么年份有的,不过看着已经有些陈旧,树洞口还做了一扇小门,门上留着开孔的窗,光线就是从那一处小窗口里透出来的。
树洞里头有又两层,下面一层放着小凳,二层上放着小床,那一块海盐芝士蛋糕此时也被放在了下面一层里,怀皙眯了眯眼睛,视线就透过了树皮看见里面正在小口吃蛋糕的胖鸟,那胖鸟旁边还挂着两件不足巴掌大的小衣服。
怀皙收回目光,心里有点气。
这鸟砸下前面那么两句话,搅合得他坐立难安,自己就这么回去吃糕点睡觉去了?
实在是坏透顶了!
怀皙气得又走了两圈,最后干脆自己也回到楼上躺在床上闭了眼睛。
一夜过去。
冬圆早睡早起习惯了的,怀皙则是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再一想到那胖鸟就在外面睡得香喷喷,他就更加睡不着了。
天边刚亮不久,怀皙就听见了院子里传来声音。
他起身到窗边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是那胖鸟推开自己的小门站在门口正东张西望,顺带还看了自己这边一眼。
怀皙做贼似的连忙往回站了站,好在冬圆显然是没有注意怀皙这边的动向。他从小门处飞到了篱笆圈里,然后转了两圈变成了昨天初见怀皙时候的少年模样。
冬圆站在原地舒活了一番筋骨,然后拿着洗漱用具走到院子旁边用来浇花的水龙头旁。他伸手将水龙头拧开,对着水龙头洗脸刷牙,等一番收拾利落后,他回到篱笆边上,拿出了昨天怀皙见过的那两件挂在树洞里面的小衣服。
冬圆将衣服放在小桌上,又从不知什么地方搬出一个小三脚架,摆弄好了角度后将手机安装上去比划了一番。
怀皙属实是没有看懂这傻鸟的这一番操作时什么意思,没有办法便只能往下继续看。
冬圆调整了一会儿手机后,便走到了篱笆里头又化作了鸟形,然后一头扎进了那两件小衣服里头,艰难了半天才从里面钻出一个脑袋。
没有办法,冬圆半点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他的本体实在是太圆润的,还是个实心球。
等折腾一番后总算是将衣服都穿好了,冬圆也就累瘫在了篱笆里头的躺椅上,一趟就是十分钟,看样子差点儿眯着眼睛重新睡过去。
太子爷实在没事儿干,摸到楼下去看见了昨天晚上冬圆烧的肉。好在是昨晚冬圆提前给炊具设置了定时,要不然这肉不仅得糊了,这厨房说不定都要遭殃。
保温状态的肉已经酥烂入味,怀皙看了一眼,干脆装盘端到了楼上,一边看冬圆一边吃。
没有办法,实在是太无聊了。
好在冬圆躺了十来分钟,终于又休息够站了起来。
他身上那衣服,要太子爷看就是四个字:古古怪怪。
不仅如此,怀皙还发现冬圆往自己脑袋上套了一个小布条,远远看不清楚布条上写了什么。
冬圆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手机旁边,伸出一个爪爪轻轻踢了一下手机屏幕,手机屏幕就重新亮了起来,并且提示录制已经开始了。
冬圆便赶紧往回飞到地方,站到了一,不高的树枝上面,望着镜头来回踱步,时不时还摆弄一个角度,最后用一个歪头杀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