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明德医院最高级的vip病房,江屿阔也觉得这十来天跟坐牢没啥两样,劳改犯每天还有时间出去放风呢,他比劳改犯还不如。
趁着徐让初去了燕京做学术交流,他才强行要求出院。
出院的各项数据指标都挺好,唯独他缺失的那段记忆,怎么都找不回来。
江屿阔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把他打成脑震荡的狗币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按理说那天在电话里闻笙的话很清楚了,他再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要脸的。
可……月底就是外公傅裕和的生日宴了,闻笙不出席,傅裕和肯定要问,到时候被他老人家知道他因为出轨闻笙室友被闻笙一脚给蹬了,估计得气出脑血栓来。
外公傅裕和很喜欢闻笙,见第一面就喜欢。
闻笙下得一手好围棋。
两人确定关系后,江屿阔带闻笙回去见家人,一次偶然,闻笙随手破了老爷子和至交好友冥思苦想半个多月还无解的棋局,自那后,闻笙就时常被老爷子接去切磋棋艺。
她得了老爷子的官方认定,说江屿阔要是敢对闻笙不好,把他腿打断,当没这个外孙。
要说两人是忘年之交都行。
傅家人和江家人对闻笙都十分满意,无论是相貌抑或是学历和工作,闻笙都格外优秀。她的优秀,让两家人可以忽略掉她平凡如斯的出身和孤女的身份。
傅砚微对这个准儿媳格外上心,唯一不满的就是闻笙工作太忙总出差全国各地,怕她婚后也这样不顾家,照顾不好自己儿子。
今天出院前,傅砚微还问江屿阔,“儿子,怎么你住院十来天,闻笙作为女朋友看都不来看你一眼?电话也没一个!”
江屿阔哪里敢说实话,支支吾吾说她出差了。
傅砚微轻哼一声,颇有微词,“有这么忙工作的么?这么辛苦,能赚几个钱?等她做了江家少奶奶,还需要出来抛头露面赚辛苦钱么?”
傅砚微又提醒,说周末就是外公生日宴,外公提了几次,务必要将闻笙带去家宴的,别失了晚辈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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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虽然纨绔,读书不太好,可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闻笙才不是他想拿捏就拿捏的。
他有备而来。
闻笙看了江屿阔,脸色一沉,眼底尽是冷漠,“你来做什么?”
江屿阔摸了摸鼻子,见她杵在原地,一副防备的样子,悻悻道,“闻笙,分手了不至于这么绝吧?我住院你不去看我就算了,还不请我进去坐坐了?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
闻笙想着先前的事情,就觉得他混蛋,不愿意与之过多交流,“江先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江屿阔觉得很没面子,但又不得不服软,“阿笙,求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
闻笙一脸漠然,“江先生,你我之间,无话可说。”
“阿笙,好歹在一起一年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是,我是有些混蛋,可我对你不好么?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给碰,我有强求过你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彬彬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