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种裙子如何上班?”
“下班穿。”
她笑了。“吃这壕,味道实在不错。”
邻桌的女郎头发上别着一只蝴蝶结,是,这种打扮又回来了。
什么都会回来,雅儿几时回来?
正在播的歌也是比莉荷莉蒂的怨曲,是的,表面一切都可以模拟重演,扮得似模似样,但实际精神,一去不返。
我并不觉得壕有什么好吃。
待叫甜品时,赌气说:“菠萝刨冰。”
侍者笑出来。
雅儿请我客,吃菠萝刨冰,甜冰里有许多香精,浇着红汁绿液,光是视觉上已是一种刺激,味道酸且甜,令舌头麻辣,在夏天吃它,以毒攻毒,使你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永远忘不了。
“巧克力苏夫莉。“祖儿说。
不要不要不要文明,不要不要不要进步,我要菠萝刨冰,肉帛相见。
我同雅儿说:“别伤心,将来我娶你,照顾你。“
她毕竟还是笑了。”我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你要养我一辈子。?
“我已经在储蓄了。”我说。
她说:“谢谢你的心意。”
她让我握住她的手一会儿。
我闭上眼睛。
饭后,祖儿争着与我付帐,还争赢了。
她确不必穿花裙子来讨好任何人。
“要不要看场电影?”
“祖儿,我觉得好闷,你闷不闷?让我们私奔到荒岛去。”
祖儿只是笑。
“要不正式结婚,闹一闹,弄得昏头涨脑,不用想那么多。”
“你喝醉了。”
雅儿离去那一天,消息如火烧似传开,我呆了半日,出了半日汗,夜里开了父亲的烈酒,灌下去,喝得天旋地转。
醉了三日方醒。
之后再也没有醉过。
我问祖儿:“你会不会跟我走?”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