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闻言一怔,皇上很少直接说这样冷漠的话伤人。
“皇上,妾身知罪。”阿妧见状,索性跪在了地上。“妾身并不敢威胁您,也知道宫中姐妹您都没见。可您这次生病是因妾身而起,妾身不能不来。”
赵峋以为阿妧会继续辩解她吃避子药的事,没想到她只说自己是来探病的。
他冷笑一声,眼底浮出一抹讥诮。“熙昭仪,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
阿妧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见到赵峋的漠然,还是有些心痛。
她轻声道:“妾身自知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也不敢奢求您的信任,妾身只希望您别再生气。”
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似是笼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清澈又执拗。
“生气?”赵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挑起一边眉毛:“熙昭仪,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殿中的气氛愈发安静凝滞,殿外寒风裹挟着雪花拍打窗子的声音也愈发明显。
阿妧先是一愣,随即低下了头。
即便皇上曾待她有一二分的真心,如今也能轻易收回。
赵峋以为她要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才要讥讽两句时,忽然喉头一痒,又开始咳嗽起来。方才赵峋让殿中的人都退了下去,眼下这里只有阿妧在。
阿妧也顾不得许多,自己起身快步走到了赵峋身边,端上了温水。“皇上,您润润喉。”
本来赵峋气势端的十足,这一咳嗽,气势不由弱了两分。
赵峋想拒绝,奈何抵抗不过身体的反应,只得冷着脸接了过来。
“皇上,妾身带了用川贝、枇杷、雪梨炖了道甜品,妾身只放了一点儿冰糖。”阿妧见他喝了水平复了气息,自己又去取了放在一旁高几上的食盒。
幸而她来时,将食盒交给小内侍放在殿内保存,没跟着她一起在外面受冻。
“皇上,请用。”阿妧自己备好了小碗,盛了一碗递到赵峋面前。
对上赵峋冷漠的目光,阿妧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赵峋宠她时,这自然是贴心关怀,赵峋不喜她时,这就成了僭越。
阿妧咬了咬牙,做好了赵峋拒绝的准备。
“放下。”赵峋面无表情的道。
阿妧照做后,忍不住道:“皇上,您趁热尝尝罢,冷了就味道就变了。”
见赵峋不为所动,阿妧只得住了声。
“您好好养病,虽是国事繁忙,也要保重身子。”她看着时候已经不早,想着宫妃不能留宿福宁殿的惯例,恭声道:“妾身先告退了。”
赵峋闻言,侧头望向了窗外。所见之处,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
赵峋收回目光后,淡淡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赵峋的冷淡,阿妧却并不气馁。她福了福身,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往外走去。
她要赶快回琢玉宫,等再晚路就更难走了。
“站住。”
见她真的就要走,赵峋眼底闪过一抹恼火。
阿妧闻言,停下了脚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看她从容镇定的神色,赵峋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得趔趔趄趄。正在阿妧茫然不解时,赵峋将她拉入身前,抵在了书案上。
“熙昭仪,你是不是觉得朕拿你没办法?”赵峋凝视着阿妧,眼底清楚印出她的影子。“你不想生?只要朕想,你以为你能反抗的了?”
说着,他的大手缓缓向下,阿妧只能惊恐的睁大杏眸,在他怀中不自觉的颤栗,却不敢挣脱。
她知道皇上心中始终憋着邪火,迟早要发泄出来。
总不会是在这里罢?
“皇上,妾身从没那样想过!”阿妧有些急切的道:“妾身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妾身从没想过要跟您对抗……”
赵峋的眸色渐深,似是在验证她的诚意,粗暴的挑开了她的衣襟。
这里是书房,帘外就站着内侍。若有事需要通传,崔海青随时都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