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媞媞向来是娇纵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她不安地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萧玦眉高眼深之下,尽是诡谲阴鸷的暗芒。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觉得有趣。
他另一只手落在宋媞媞的粉面上,肆意搓揉,极尽摩挲。
宋媞媞在睡梦生气了。
究竟是哪个烦人无耻之徒,扰她的清梦。
她挣脱不过,只能咬住嫩生生的唇瓣泄恨。
萧玦阴戾地盯着宋媞媞泛着水光的唇瓣,娇艳欲滴,夭桃秾李。
他眼中晕染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飓风,慢慢地,他俯下身体,凑在她光洁如玉的耳垂,道:“宋媞媞,孤喜欢欺负你,很有趣。”
男子的声音嘶哑入骨,直击人的心脏。
宋媞媞娇娜的身子骨在发抖。
她眼眸迷离,缓缓地睁开。
眼前空无一人,尚且还残留着男子身上凛冽的气息。
宋媞媞凝滞,她抚上了她的耳垂,微微发烫,酥酥痒痒的。
好生奇怪,为何她在睡梦中会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喃呓语?
她走下床榻,朝着铜镜走去。
镜中女子眉色倾城,腮晕泛着红晕,她未曾饮酒,却有微醺之姿。
宋媞媞捏着小手帕,若有所思。
……
时间如流水,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宋丞相府全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
夫人中了蚀毒,无药可救。小姐向锦堂的修神医求来的护心素,明日过后就要失效了。
至今还没有解药的好消息传来,实在令人焦虑痛心。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笼罩在暴雨之下,阴沉沉一片,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主院的烛火忽明忽暗。
宋衡儒雅的脸庞甚为憔悴,下巴泛着青黑色的胡渣。
他紧紧抓住鱼言蹊的手,满腔的爱意就快要眼中溢出来:“言蹊,无论发生什么事,为夫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鱼言蹊看着宋衡眼下一片乌青,心里难过极了。
相公为了她所中的蚀毒寻求解药,东奔西走,已经几天几夜没有闭过眼了。
她声音微微更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