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你的脸。”郁辛说,“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是你将我的生活卷得一团糟。”
“顾淮,我以前以为自己很了解你的,但现在却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了。”
听着郁辛的反驳,顾淮的脸色愈发难看,他记忆里的郁辛从来不是这样的。
在顾淮的记忆里,郁辛面对流言蜚语从来不会反驳,面对别人的要求也说不出拒绝,他总是低眉顺眼的,一副好拿捏的模样。
但现在的郁辛不同了,他发生了改变,甚至不惜得罪同事,也要维护与傅恒郢之间婚姻的名声。
这样的改变落在顾淮眼里,让他不由的有些烦躁。
他不明白,他和郁辛自小就认识,结婚也有五年岁月,这么数年都未曾发生过改变的人,怎么和傅恒郢结婚不过短短一月,就发生了变化。
傅恒郢到底有什么好的?就因为是alpha吗?
好到他用了五年都没做到的事情,傅恒郢却是短短一个月就轻而易举做到了。
顾淮觉得自己受到了嘲弄,因为他曾不止一次的对郁辛的性格与脾气发出过不满,但每次郁辛回应他的,都只是一声唯唯诺诺的抱歉而已,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
想到这,他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在胸口横冲直撞的,但是无从发泄。
他看着郁辛的脸,脸上露出讥笑,凑到郁辛的耳边,说:“我真是好奇,傅恒郢是给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居然能让你这块好拿捏的橡皮泥,都横生出几分硬气来。”
耳际上温热的气息上郁辛赶到很不适,他往后退了几步,与顾淮拉出些距离来,眉头微微皱着,脸上的防备与厌恶丝毫未加以遮掩。
顾淮看着郁辛这副神色,愣了一下,随后笑了,“郁辛,结婚的事情你公之于众了。”
“那自己的那点小秘密,你敢告诉傅恒郢吗?”顾淮双手插兜,“或者说,要不要我帮你告诉他?”
郁辛沉默了,他心中慌乱,他的把柄捏在顾淮的手里,让他寸步难行。
“果然不敢,看来傅恒郢给你吃的灵丹妙药也不完全有用啊。”顾淮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走到郁辛的身侧,拍了拍郁辛的肩膀,他说:“放心,我暂时不会告诉傅恒郢的,毕竟……”
说到这,顾淮语气中带着调侃的笑意,指尖轻轻剐蹭过郁辛的下巴,说:“我还挂念着我们那点夫妻情分呢。”
指尖粗粝的触感让郁辛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僵直着身子,看向顾淮的眼中带着厌恶与愤恨。
顾淮对上他这眼神,说:“最好别这样看我,不然我不高兴,你也别想好过。”
……
从安全通道出来的时候,郁辛整个身子都是凉的。
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这一通对话以后,被顾淮全数捏碎,又打回了原形。
今天来接郁辛的是傅恒郢,在和顾淮去安全通道之前,两人才通过电话,那时候郁辛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如今却已截然不同。
站在电梯里,郁辛看着不断下降的层数以及墙面反射出的自己,心中产生了一种名为退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