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年从小就混,他打架很厉害,一拳一拳地锤在林杭锦的脑袋上时,对方的那句话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就像是女巫所下的魔咒,江岁年一个字也没办法忽略。
路见淮不要你……
“他没有不要我……!”江岁年一手按着林杭锦的肩膀,拳头重重地锤击上去,他的眼眸猩红,在酒劲儿的作用下,一切都乱了套,两个人打得混乱不堪,周围的人没有谁敢上来拉架。
“他没有不要我,路见淮要我的,你胡说!混蛋!”
林杭锦头破血流,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改口:“他就是不要你了,江岁年,你对我动手算什么本事?”
江岁年啐了他一口血,神色已近癫狂:“你他妈的傻逼,路见淮要我!在老子面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后来两个人闹得大了,被酒吧的经理报警请到了警局,江岁年来警局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他打架,还是路见淮打电话保释得他,江家就他一个孩子,江岁年十分有底气地站在林杭锦身边,低声道:“他要我。”
“要你要你,”林杭锦整张脸已经破相了,酒也醒了大半,看着身边的江岁年一副混不吝的混蛋样子,他用纸巾擦着脸上的血渍,暗暗骂了一句:“妈的傻逼。”
什么崽种啊,一句话都能干起来。
最后结果是两个人互相道歉,双方各自赔付医药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林杭锦被打破了相,没回家直接上医院处理去了,江岁年没让家里知道,他开了间豪华房随便洗了洗,站在镜子面前,用手心擦去镜子上的雾气,看着自己青肿的脸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唇。
“路见淮,你一定要要我,不然我就白挨打了。”
*
路见淮对他打架的事不感兴趣,只是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伤口不及时处理,光用粉底遮着,小心发炎。”
换成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是这个死样子,路见淮都会有良心地劝诫两句,他对事不对人,这是他生来的道德感使然,只是江岁年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一双眼眸亮了亮,举起手里的馄饨道:“路哥哥,早餐快凉了,你先吃一点儿……不够我再去买,你还想吃什么?”
路见淮皱了皱眉,道:“我想你现在就离开。”
江岁年愣了一下,他咬了咬舌尖,疼痛的感觉叫他的思绪更加明朗,青年站在面前就像一颗雪松,说出口的话比抖落的碎雪还要更加冷,江岁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才让我回答一个问题,说我回答对了就给我一个机会……”
“我……我答对了吧?”
路见淮没说话。
江岁年有些紧张,重复道:“我答对了吧?是吧?”
“我答对了。”
路见淮沉默了片刻,他看着门框处江岁年的手指,试想着再被夹一次这只手会变成什么肿胀的样子,或许五个指甲会全部脱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