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盐风城回到审判庭后,达里奥带艾丽妮去了审判庭的地下。在此之前,艾丽妮只是听说过审判庭的地下是一个囚牢,关着最危险的人物。而有关于它更具体的事,连提问都是被严格禁止的。
但是从盐风城回去后,达里奥主动带艾丽妮去了那里,去看所谓的“真相”。
(安多恩:竟能如此相像?)
“我跟在老师身后,从审判庭的暗门进入,沿着旋梯一直向下走,又经过了十几道上锁的门,直到外面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声音也完全隔绝。在老师提灯的照明下,我看见了那座囚牢。那里关着的,是一只‘海嗣’。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
那是艾丽妮第一次见到“那只海嗣”,它和之前遇到的海怪不一样,艾丽妮无法辨认它的身体结构,或许它根本就没有结构。生物有的器官,它似乎都有,但并不是按人们的常识拼接在一起。
这只海嗣被囚禁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有许多铁链贯穿了它的身体,在伤口处,有新的肌肉依附着铁链生长出来,那些铁链仿佛就成了它的骨架。艾丽妮看到它的时候,那些肌肉还在不停地生长……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壮的生物,虽然有这么多的束缚,但我还是觉得,他随时可能撕碎这一切,向我扑过来。。。。。。但它没有,它只是那样平静地坐着,它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关着的。”
这时,达里奥让艾丽妮去与那个生物交谈。
它做出了回应。不是通过发声,而是通过,整个躯体的扭曲,那就像是另一种语言。
“和它同处一室,我只觉得我的大脑都要崩溃了,我所能认知的一切都从我身边抽离开来。但老师还是鼓励我,与它对话、向它提问。。。。。。最后,我只是问了‘你是谁’。
它一定是听到了我的话,在一阵扭曲过后,它面对我,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就像在做自我介绍。。。。。。
我看到它的扭动——不是挣扎,只是扭曲、蠕动。仅仅是看着它,它想要表达的意思好像就直接钻进了我的大脑。
它在告诉我,它想出去。”
达里奥说,这是每个学徒成为大审判官的必经之路——直面真相。这就是审判庭一直在隐瞒的——人们所认知的伊比利亚最大的威胁,经卷里书写的,最为污秽邪恶的东西,或许,是另一种文明。
“它是什么?”达里奥问。
“它是敌人。”艾丽妮答。
——————
格兰法洛礼拜堂
“邪教徒,深海教徒。。。。。。最近这些年我都没来过伊比利亚了,到处都是这种气息。”Alty嗅到了她非常讨厌的气味,一种人奸的气味,她说“嗯。。。。。。不过我开始期待再和她见面了。她还没来吗?”
极境也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是的。凯尔希医生交代过,她极可能会遭到审判庭的监视,所以。。。。。。”
“奇怪。她应该是看着伊比利亚崛起的,她怎么会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头儿?何必要用这么蹩脚的方式?”
极境并不相信Alty的话,即使她是自己的偶像。我极境在罗德岛工作好几年了,都已经是资深干员了,是你懂凯尔希还是我懂凯尔希啊?
他打了个哈哈,说“伊比利亚的崛起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凯尔希医生。。。。。。”
听闻极境的话,Alty用一种略带遗憾的眼神看着他,说“看来她这么些年的经历还是让她学会了一些处世之道。。。。。。唉,不是很懂,毕竟我很年轻嘛。”
“哈哈,Alty小姐说笑了。。。。。。”
这让我怎么接?年龄问题是可以说的吗?
话说凯尔希医生确实有种沧桑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
话说凯尔希几岁来着?据说她和华法琳医生是忘年交来着。
极境只得转移话题,说“。。。。。。凯尔希医生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会帮她吧?”
“嗯。。。。。。如果你替她求情的话。”Alty面带微笑对着极境说,随后又问“她对你们那个……罗德岛,这么重要?”
极境想了想说“。。。。。。说实话啊。我其实不太能理解凯尔希医生为什么愿意冒着这样的风险来到伊比利亚。但我相信,这是凯尔希医生自己选择的职责。而既然连凯尔希医生都愿意为伊比利亚而冒险,更别谈我这样的伊比利亚人了。”
“。。。。。。原来如此。”Alty若有所思,然后指了指外面,说“那你最好出去看看。或者在这里等一会也行,应该马上就会有人冲进来大呼小叫。”
“呃,什么意思……”
还没等极境说完就有一个镇民冲进了礼拜堂大喊“我们在广场上……看见了——怪物!有怪物!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