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黄俊一口红梅酒还没下肚,便是喷了出来,无奈地瞥了沈言一眼。“我这就算是卖屁股,也赚不来这么多积分吧。宗门外的烟柳巷,玩个我这样的,最多也就十枚神皇丹。”
黄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笑眯眯说道。“你小子倒是摸得门儿清。”
沈言翻来覆去又看了看那字牌,实在是想不通,任务黑洞黄俊俊同学,是怎么样在一个月之内,将他分给他的五百积分,多填了两个零的。黄俊略有些得意,晃了晃桌上的红梅酒,低声说道。“老大,你记不记得那春明国的九霄蜂场,就是咱们在济世宗吃药宴那回啊!”
看着沈言迷茫的神色,黄俊比画了两下。“这九霄蜂浆在咱们小冲山一点点就要百颗神皇丹,但是春明国太子不是说了,在他们那不过二十变可得,于是我便和那春明国的太子合作,稍作加工,以五十积分一趟征兆了十位弟子,给我运了一大批红梅酒回来。“一瓶蜂浆红梅酒售价四十神皇丹,同时规定他们对外出售只能以五十枚神皇丹的价格。我到手的利润,便是售价的一倍。”
沈言眨了眨眼,先前还有些云里雾里,现下是听明白了。这家伙发现春明国的蜂浆有利可图之后,先是和春明太子搞好关系,垄断了货源。然后利用差价,没有选择自己零售而是供货给整个小冲山的酒家,省时省力,还规定了低价抢占了市场。除去杂七杂八的开销,到手一瓶红梅酒便是有着将近二十神皇丹的利润。怪不得短时间内就是赚得盆满钵满了。“诸如此类的还有许多,比如济世宗内修复肉体的丹药原是最不值钱的,只需三十枚神皇丹便是有着不错的品质,但是咱们小冲山药师罕见,价格虚高。”
“我便想着在这小冲山和济世宗内建一座传送阵,也算是造福双方弟子,各取所需。只是传送阵需要请阵苑的皇境巅峰阵师前来,价格不菲,我现下暂时还没能搞定……”听着黄俊的计划,沈言有些惊讶。几大仙宗之间,确实有着不同的资源,若是能够建立畅通的渠道,或许有着不小的潜力可以挖掘。只是,这毕竟涉及到了仙宗之间的利益,恐怕宗门那边,尤其是其他宗门,不像小冲山这么好说话。黄俊听了沈言的担忧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胸有成竹之色。“老大,我已是和济世宗谈妥,未来每一笔交易,都会有十分之一的收益,是直接上缴宗门的管理费。这样,他们什么都不用做便是大大创收了一笔,自然不会拒绝。”
听到这里,沈言也是忍不住冲着黄俊拱了拱手,发自肺腑说道:“你这个脑子,我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黄俊哈哈一笑,举着杯中的酒向沈言畅快说道:“老大,自从来了小冲山,我是干啥啥不行,说实话,过得真的很不开心。”
“好在这些日子,你一直不嫌弃我,经常陪我,否则,我可能早就回大朔国过我的安逸日子去了。”
说着,竟然眼眶有些泛红。黄俊说的都是真心话,无论是大手一挥就给了他五百积分让他在小冲山内逍遥度日,还是将他带去济世宗,都是沈言的照顾。在沈言的心中,同样是记着先前在大硕,黄俊还是帮了沈言不少忙,无论是那宗试的名额,还是后来帮他准备彩礼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没有计较过。看着黄俊皱着一张脸,沈言忍俊不禁,拍了拍他肩膀道:“不说这些了,人各有所长,你这做生意的头脑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黄俊也是抹了抹眼泪点头道:“所以老大,以后,我这生意不管做成什么样,都有你的一半在,我估摸着你要冲击皇境需要不少神皇丹。”
黄俊递过来一个极为精致的乾坤袋,沈言粗略一扫,起码有近万枚神皇丹。“别说了,再说就伤感情,如果不是你带我去济世宗开眼界,我也没这个机会,你就收着吧。”
说完,黄俊便将那乾坤袋直接塞给了沈言。现在的他,确实很是需要这神皇丹。冲击皇境,神皇丹越是充足,便能凝出更高品阶的皇气,沈言也就不再矫情,将乾坤袋收了起来。“那就多谢黄老板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就一声吩咐,小弟我立马赶到。”
沈言挤了挤眼。黄俊看到沈言收下乾坤袋,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小声说。“那……确实是有事想请你帮忙……这阵苑的弟子难沟通得很……不知道能不能和顾清清商量一下,帮忙引见一位,不过这事倒也不急,老大你记得就行了。”
“呸!”
沈言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家伙骨髓里流着的都是心眼,这么大方原来是在阵苑吃了闭门羹。拿人手软,沈言收了这贿赂,也只得点点头道:“过两日无事,我便和你去这阵苑一趟,反正我也是要求走一遭的。”
沈言还有着十二道阵图,那万星阵尊曾提及若是练成这十二阵,可以屠神,虽然沈言也不知道这神指的是什么境界,但是能让一位尊境强者作为压箱底的宝贝,绝对是威力无穷。···翌日,沈言起了个大早,没有跟着人群去那玄灵神树,而是按照姜怡导师画的地图向法峰边缘的一处悬崖而去。望着那七扭八扭的草图,沈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姜怡导师,真的能教导连翘师姐的阵法修为吗?这小冲山唯一的战阵师,不会就毁在她的手里了吧。据姜怡所说,楚坚性情古怪,作为聂川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他几乎从不亲自指导弟子。先前也是愿意带带晚辈的,只是他脾气乖张性格暴躁,总是给弟子一顿臭骂,来到小冲山的都是天骄,碰一鼻子灰都是无精打采的。所以法峰的生源便是越来越差,好在最后姜怡来了,在她的“鼓励疗法”之下,法峰才渐渐恢复了生机。而楚坚,也是备受打击,再不愿亲自教导学生。有鉴于此,沈言对于此行也是有点忐忑。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后,沈言终于开始对着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之上,落下了脚步。在那山巅的峭壁上,云雾缭绕的中央,已经有着一道身影。只是,并不是那光头师傅,而是一道石英色长裙的玲珑身姿,手持一双峨眉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