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果然够贱!
看上去不苟言笑,谁能想到他才是腹黑始祖?
范从良反复被他折腾,满脸冷汗——
“殿下,按《大晏律》,未审先刑,便,便不成规矩了。”
赵樽‘嗖’的剜过来,杀气慢慢扩散,那股子生来便俯视众生的王者气势,冷漠傲兀,逼得人不敢抬头正视于他。
“本王便是规矩,范大人可有意见?”
“下官,下官不敢!”几个字范从良说得特别艰难。
范氏哭喊着被拖下去了,掌嘴第一下便被抠掉两颗牙齿,惨叫声十分骇人。可围观的老百姓却再没有了半点议论声,驿道边上,除了猎猎的风吹拂旌旗的声音,只剩下范氏恸哭的哀嚎和棍棒捶肉的沉闷击打声。
很难想象,这么多人同时在场如何保持肃静。
可现场,真的很安静。静得范氏的哭喊声尤其凄厉。
又血腥,又暴力,又惨不忍睹!
晋王爷的残暴,平静下的狷狂,也再次得到了印证。
一个孕妇如何能承受得起二十大板,夏初七已经没有心力去关注了。她只是在首次看到古代刑罚的残酷性时,突然产生了一种某贱王爷其实在杀鸡儆猴的错觉。
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只猴子。
然而,当她试探地瞄向他时,那一束冷漠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看她。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认出她来,只面无表情地扫向郑二宝。
“驿站!”
“晋王殿下起驾——!”
郑二宝尖细的嗓子一喊,停顿许久的金卫大军再次开拔了,一队队整齐地从远处经过,那声势浩大的壮观场面,让夏初七紧张得冷汗都湿透了脊背。
终于,那冷鸷的一人一马掩在兵流里远去了。
他没有认出她来!
夏初七长舒一口气。
先人板板的,终于逃过一劫。
驿道边上的人群或追逐或围观或各行其事,慢慢随着人流散开了。她心情愉快地拽着若有所思的傻子,准备回城里肉铺打上二两肉打打牙祭,顺便感谢下天老爷今天的不识之恩。
“姑娘,殿下有请!”
像被闷雷击中,夏初七脊背一僵,见鬼的调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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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啦啊啦啦……小蜜蜂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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