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只凶兽,失控燃烧的凶兽。
那撞击声响的&ldo;原因&rdo;以让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高速冲向圆桌。
鱼缸碎了。
人飞了。
桌子翻了。
酒水洒了。
声音没了。
泰哥拿着即将就口的酒杯,心想:
口袋里被自己撕烂的两张球票,若好好拼黏回去,不晓得还可不可以进场……
10
喀嚓喀嚓。
镜子前,小芬小心翼翼修着一个高中男生的鬓角。
不经意的往旁一看,熟悉的空位上,放着一条仔细叠好了的毛毯。
球赛快开始了吧,怎么还不来接她呢?
该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昨天自己真的有那么凶吗?
不过,既然凶都凶过了……
该哭的眼泪就流到昨天为止,剪贴簿毕竟就只是剪贴簿罢了。
仔细反省起来,自己好像也没资格批评那些球员,毕竟一张入场票都没买过,还跟人家说什么支持不支持?只是剪剪贴贴一些新闻报导就把人家当英雄膜拜,其实那些所谓的英雄也不欠自己什么吧。
在电视机前的美好回忆,就当作仅仅是那样的东西吧。
阴阴的天空打了一记闷雷。
一直酝酿着某种情绪的天空,终于落下雨来。
下雨了啊……
说不定再大一点点的话,等会的球赛也打不成了吧。那样正好。
说不定这场雨会一直下、一直下、下个不停。
说不定越晚,雨越大。
说不定有点胆小的他,在店打烊的时候才会矮着身,拉开铁门湿答答钻进来吧。
说不定即使进来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ldo;晚点你来,我再帮你好好洗个头当赔罪吧。&rdo;小芬喃喃自语。
&ldo;什么?&rdo;高中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