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寻掰开一次性筷子,满脸期待的夹起一片麻辣牛肉,勉强分出几分注意力回答琴酒:“对啊,先说好我就点了自己的,可没有你们的份。”
说着他警惕地看了琴酒和伏特加几眼,手上还暗暗加快了动作,生怕琴酒和伏特加会抢他的食物。
伏特加眼睁睁地看着鸩酒将那片沾上了好几片的红辣椒的牛肉放进嘴里,差点感同身受地嘶出声。
不愧是鸩酒,居然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在鸩酒警惕的目光下,琴酒沉默了,他看着满满一盒麻辣烫在鸩酒筷下飞快消失,似乎已经预见到某种糟糕的未来。
他眼不见心不烦地移开目光,决定无视鸩酒的作死行为。
“那两个警察是谁?”
“谁?”青寻咬着筷子看向琴酒,很快他反应过来,“哦,你说那两个送我回来的警察啊!只是两个普通的警察啊,人家就是好心的送我一下。”
说着,青寻笑嘻嘻的看向琴酒,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中又浮现出一些得意:“琴酱是吃醋了吗?别这样嘛,别人怎么会比得上琴酱。”
琴酒根本不在乎那两个警察是谁,他不过是借这两个警察警告警告鸩酒,然而他想要的警告没达到目的,反而被鸩酒给恶心到了。
额头青筋跳了跳,琴酒掏出手木仓,握住手木仓的手青筋暴起,绿眸冰冷地注视着对面的鸩酒。
“闭嘴!”
对面,青寻将留到最后的一只虾吃下,才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坐好,委委屈屈地看着琴酒,微翘的眼尾晕染着红晕,猫瞳内水润一片。
“我要告诉贝尔摩德你凶我!”
少年凶巴巴的说着,一副要向家长告状的样子,但那红彤彤的鼻头和湿漉漉的眼睛却让他显得格外虚张声势。
少年这副似乎被人欺负的样子,如果让外面的那些人看到,绝对会让人心疼并谴责这个铁石心肠,让少年露出这样可怜又委屈的表情的人。
不,不用外人,只要让组织里那些女人看到,即使对象是大哥,那些被鸩酒迷惑的女人们估计也会顶着压力怒骂大哥吧。
伏特加暗暗腹诽。
对着鸩酒这副可怜的做派,琴酒不为所动,他猛得抬手,黑洞洞的木仓口指向鸩酒,冷厉道:
“收起你这副恶心的做派,鸩酒。”
“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突然和警察接触,还进入了警察的大本营。”
青寻抽噎了一下,同时吸了吸鼻子,似乎是被他吓到,不过仔细看便会发现他暗暗伸向纸巾的小动作。
迅速抽取几张纸,青寻拧了把鼻涕,看也不看,随手将纸巾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内,整个人放松的往后一靠。
青寻叹息着吐出一口气,感叹道:“舒服了!”
他抬眼,眸中水光散去,漂亮的眼眸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冰冷。
“那么琴酒,你在我休假时来打扰我,仅仅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小事?”琴酒冷笑道,“作为组织的一员,你突然和警方接触,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还有,你是被勒令在家反思,不是在休假。”真是一点都没有处于惩罚中的自觉。
“我也不想去警视厅啊,那么多警察,我都快应激了。”青寻撇撇嘴,又愤怒地锤了下沙发,“还不是那该死的爆炸犯,炸哪里不好,非得把炸弹安在我住的地方,我也很委屈啊!”
青寻委屈的扁扁嘴:“这么冷的天,我还得为了拯救我宝贵的财产出门抓犯人,我都快冷死了,你还凶我!”
知道鸩酒有多怕冷的琴酒放下木仓,揭过了这一茬。
“希望真是如此。”
“啧,琴酱明明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这件事可是早就上新闻了,你们居然一个都不关心我。”青寻低下头,一副被排挤了的伤心样。
琴酒移开目光,不想看他的表演:“那位先生让你好好反省,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其实那位先生的原话是让他看好鸩酒,不要让他出去惹事,哪知道他只是几天没关注鸩酒,他就跑去警视厅了。
“我有好好反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