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纳闷道:“急疯了?”
那婆子拉住宁姶的手,急呼呼的:“是啊,都急疯了!宫里头来人了,叫姑娘进宫呢!”
“进宫?”
……
余宁姶一边在闺房内梳洗穿戴,一边听粹伊在旁训斥:“你们两个是怎么伺候姑娘的,姑娘尚在禁足,出府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一个帮衬,一个蒙在鼓里?”
黎青愧责,禾若吓得胆颤,掰手指算自己逾年所剩的不多的月银,够不够还上半年拉下的饥荒。
宁姶怕说着说着话就重了,禾若还好,黎青脸皮薄,再说真与她无关。
她便道:“粹伊姑姑,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不过想去那个,那个什么风梭观求个签,不都说那里灵验么。”
“那姑娘也不该……”
“诶呀,姑姑,你就别再说了。你说我一个主子,那禾若没啥心眼子,还不是我一糊弄她就被骗了。至于黎青,我是骗了她的。”
粹伊气得嘴唇紧闭,鼻孔大股出粗气。
“还有,粹伊姑姑,我这都要进宫了,你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我心情糟透了,别回头因为心情不好,到宫里头说错了话。”
宁姶扒拉开替她整理衣装的丫鬟,笑嘻嘻地说:“姑母那里姑姑要美言啊,爹爹来日还是要回幽州的,要把姑母惹恼了,那就坏菜了。姑母不能生气的,身子要紧!”
粹伊占着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一味地粗气直喘。
宁姶看了她一眼,嘿嘿地呲了呲牙,然后摆手召唤道:“快快,都快着点啊,宫里头的人等急了可不好。”
余宁姶以为出了门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刚出了仕皊苑,徘徊在仕皊苑门口的余晃又不免训斥宁姶一番,加上进宫的嘱托,余晃的嘴一直没停过。
宁姶瞬间觉得头有二斤重。
待见女儿上了马车,余晃这嘴方停,还是不停地摇头叹息。
他速来不是话多之人,今日好似将往常一个月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两腮帮子和嘴皮都酸了,却仍是放心不下自家姑娘。
……
宁姶记得这个小夏子,是她未来婆婆皇贵妃身边的,是亲信。上次未来婆婆恩赏她,送来许多东西,就是这个小夏子领人过来送的。
路上宁姶一直在想案子,进了宫门才想起来问小夏子,到底皇贵妃找她是何事?
他却说不知。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宁姶有些耍赖的样子,一边走着小碎步,一边跟着小夏子小声嘀咕。
小夏子抿嘴制笑:“不,不知。”
“我去的晚了,娘娘会罚我么?”宁姶头侧过去,稚气问。
“娘娘从不轻易处罚。”
宁姶长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