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这小脑瓜就别想了,先睡一会儿,我们离驿站还要有一段路程,兴许要天黑才能赶到。”
“哦,那姑母你也睡会儿吧,这样时间能过得快些。”
“好。”余昙抚着她的头说。
……
宁姶还是肖杉杉的时候就从不晕船、晕车,反而这种晃动能带给她踏实的感觉,所以她一旦有了困意,在车上是睡得很快的。
皇贵妃安排的马车也格外宽敞,不仅有能躺卧的床榻,还有暖炉、香炉和柜子摆件,宁姶第一眼瞧见便想到了从前的房车。
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醒来还是因为前头的马突然受了惊,令她一下子从塌上滚了下来。
余昙急忙下榻将宁姶扶起,大声询问外头:“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未睡,听到了外头有异动,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从塌下拿出了提前预备好的长刀。
丘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说了未知,亦是惕厉起来。
余宁姶睡得晕头转向,刚坐下不想竟听丘良说:“回郡主,是宪王府的穆将军。”
“穆胥?”宁姶颇感意外。
是桓胤叫他来接我的么?
宁姶心里透出甜意,不想着甜意并未多做停留,待她和余昙下了马车,见到了穆胥脸上的凝重,方意识到情况的不妙。
“穆胥,你这个时候赶来,该不会是宪王出了什么事吧?”
穆胥素来知道宁姶的聪慧,没想到竟被她一眼看了出来。
只见他拱手道:“回四姑娘,我们王爷确是……”
宁姶听了急着上前,紧问:“你说,桓胤他怎么了?”
余昙手碰向她的胳膊,她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后退了回去,愁郁之情一下子累得更多了。
穆胥道:“是属下办事不利,王爷叫属下赶去甘州营救乔祺将军,不想人却一直没有找到。王爷未免边关有异动,便亲自去到甘州主持大局。原本此事是秘密呈报陛下的,毕竟事关重大,稍微走漏风声,那些前朝余孽虎视眈眈,必定会趁虚而入。不想,不仅边关此刻受到突袭,连带着梁州这些日子也极不安宁,祸事连连,故属下特来寻姑娘,还望姑娘能快马赶到梁州,替我们王爷主持大局,安顿后方!”
“梁州发生了命案?”宁姶皱眉,目光犀利地问道。
穆胥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
有命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是昭桓胤的大后方,此时祸事连连,搞不好是有人暗中诈谋。我虽不能替他平叛边防,破个案,平息一下祸事还是可以的。
乔祺?那不是我的舅父么?桓胤他……
宁姶看向姑母,目色恳切。
余昙思忖,梁州毕竟是个生地,人生地不熟的,可若不去,冷眼旁观,这一来不是宁姶的性格,二来毕竟是要嫁过去的,守的也是她自己的家业。
“姑母,我可以的。”宁姶瞧出余昙的顾忌。
余昙叹气:“梁州不比京都,我实在怕你身处危险……罢了,宪王有难,你身为日后的宪王妃,是该助他一臂之力。”
这话说完,她便明快地吩咐黎青、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