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说本王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他忍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宁姶抬望去,慎肃问:“我知你是个侠肝义胆的好人,可是事关颜家,其实这样做也是间接给颜家人一点教训对不对?毕竟他们……”
“和颜家无关!”桓胤目赤向她,摇动着头,笃定地说。
“本王若对付颜家,定然不会借着文渊侯府,若是涉及到你的安危,本王断然不会去这般做。本王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知道那些个劣根下人昨日会对你兄长做出此等败坏之事,他日难保不会对你。纵是不对你,你哥哥若有任何闪失,你定然也会伤心欲绝,就像那日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也要去护住你姑母周全。”
他顿了顿,严声又道:“本王告诉你,日后大可不必这么做,便是本王出了京都远在梁州,也定能护你安好!”
听了这一番话,宁姶一时间感动的,面容泛起了被晕染过的光,双唇一直蠕动的她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好。
桓胤见她两眼皮垂搭着像是困倦的猫,竟看似十分惹人怜爱。
他终等到她开口:“所,所以我来谢谢你。”
桓胤嘴角一抹灿笑,目光在她身上像是粘黏住了。
抿抿嘴唇后,他亦有了羞意道:“你也无需感谢。”
“对了,今日事情结果如何?”桓胤想到说。
宁姶自责道:“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到底对不对,但是姑母好像有些失望。我知道姑母这些年受的委屈,事关自己的至亲……”她没说下去,一味地叹气。
“你帮你的继母求情了?”
宁姶点了点头。
她长呼一口气道:“临近我祖父的寿宴,定然不会将事情闹大,就算闹大也定然争不出什么,难道还能休妻不成。便是休妻,可我妹妹怎么办,她以后定会没脸见人的,女子不比男子。”
桓胤眼露煦柔的光芒看她,脸上的笑即带着欣赏又带着欣悦。
他宽慰道:“郡主的情绪只是一时的,她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种种,你也不必自责,本王觉得你做的很好。”
宁姶展眼过去:“若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桓胤想到即将要死去的疏林轩下人,避言道:“不早了,去睡吧。”
宁姶没有追问,她言说:“嗯,好,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回房了。”
她走到月洞门忍不住回过头,见他还站在那里,便莞尔一笑,他亦回之如暖阳般的温柔笑意……
……
隔了两日,宁姶拉着宁妙的小手往府外头走,一路上宁姶时不时地朝宁妙看去,她却一直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宁姶知道她这是没有颜面面对,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世界她又能干预些什么。
“四妹妹,待我应付完那个孙之恺……”
“什么叫应付,你给我态度端正点,到时候该低声下气就低声下气,否则母亲不责罚你,出了勤王府的门我先踹上你几脚。”
余宁娴听得妹妹如此玩世不恭,一时间面上变得黑气直冒,和她以往顺婉温和之态大相径庭。
宁姶心想,这位二姐姐日后若是嫁了人有了孩子,定是个顶好的贤妻良母。
余宁妍不服,出了府门就朝门口的石狮子踢了一脚。
门口的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倒是余宁娴赶忙四周看了看,见无外人瞧见才安心些。
又听余宁妍嘴里嘟囔:“二姐姐你真是的,那个孙之恺每每蹴鞠都不敢上场,我往日的风姿没见他多夸奖我,就那日连续两个球都踢到了框子上,他便捧腹大笑,我还不打他。”
余宁娴见周遭没人往来,压着嗓子在宁妍耳旁说:“你甭和我废话,你要是个男儿郎你和人动粗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