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我的出现,让他们不得不加大马力对付梁州,对付王爷。我,我……”宁姶下意识地抚了抚肚腹,这一切被季京袆看在眼里,他瞬间脸色变了,茫然地呆了些许时候,很快便露出了担忧。
却并没有说破。
宁姶下意识地发现自己的动作,赶忙将手拿开。她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已经留意到了她的动作。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在季京袆的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或许是因为同是一乡人吧。
季京袆将手伸过去,用指头轻轻地点了点宁姶的手背,露出疲惫的笑意,却夹带着柔情道:“我会尽我所能地帮你,护你。你该知道我的手段,所以不要小看了我。”
宁姶颤着下巴,眼里闪着泪花。这触动不全是对季京袆。
她觉得自己变脆弱了,近日总是莫名有种哀伤的情绪。
忽地,她笑了笑,将脸转过去:“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若非因为护着我,你怎会被招惹到那家黑店里。”说罢,她起身,走到半路,她又回头说,“你再躺上一日,明天若可移动,就去房大人的府上养病。”
“为何不能得你亲自照料?”
他微弱地说出这一句,以为宁姶没有听清,实际上对方听清了,却没有回应。他笑自己说了句妄言。在这梁州,他可以传递些假消息给太后宫中,却不能让人知道他与她走得近,否则这对他们彼此都是祸。
连自己都护不住,又岂能护得住她。
宁姶出到外头,决定回王府。
马车上,因着地方够用,宁姶便叫几个侍女都和她同坐在了一起。
她不由得问道:“王爷听闻太后久病未愈,每月十五都要去到白云观辟谷,想来也该回来了。”
坐在左边的鹦哥道:“这太后自来没有亲厚过咱们王爷,难得王爷如此孝心。”
身旁的禾若愤愤道:“从前在侯府,都是孙女,我们余侯夫人也不喜欢我们姑娘。”她郁闷地摇了摇头,“我真是不明白,明明不论王爷还是王妃,都是顶好的人,却都不得祖母关怀。”
这话惹得马车内微弱的叹息声齐聚。
只文秀心不在此,在想其他。
不经意间她与宁姶的眼神一对,她自然地点了下头,宁姶心领神会。
文秀言笑说:“要说心疼王爷,我们郡主娘娘必然算上一个。郡主她这是出游了,不然若此刻在白云观,她对王爷的袒护之心,定然要高过三清像前的几炷香。”
文秀说得慢条斯理,表情也有十分逗趣,倒让那层阴霾没了。
……
余宁妍身无捆束,却如同被人架着般,缩缩着脑袋,耷拉着肩膀,跟着姐姐、姐夫,妹妹、妹夫站在湖边等着远处的船上岸。
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救个人么,怎么惊动得两位王爷都来了。
宁妍先是看去对她来说十分好说话的二姐夫;见他深皱着眉头,照平日里严肃了七八分,这令她不禁想到:难道就因为男女之别,我惹得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