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喜欢清冷平淡的生活,消息爆炸在原来的我看来,是一种灾难。
但这个浑身带着光的家伙闯了进来,我的生活从此跟平淡无缘了。
我想,只要有可以燃烧的机会,我原来还是不愿甘于平淡的。
我把他的九十九加一条不拉地看完,期间他又发了十多条。
我回道,我在湖边。
有点冷。
他疯狂发送停止了。我猜他正在奔跑。
直到那个满身是汗,气喘吁吁的傻子再次出现再我面前抱住我,心脏不停歇地撞向炙热的胸膛的时候。
我冥冥之中产生了一种想法。
我觉得这个人其实可以走下去的。
是那种即使他见过了外面的万千风云,浩瀚景色,即使畏惧流言和偏见,也能够给手中的稻草留出一角赤诚滚烫的温度的那种走下去。
是那种他只会把会害怕的,不完美的柔软一面露给稻草看,在外面却是坚不可摧,所向披靡的那种走下去。
我想,不要再去想会不会分开了好吗。
我为何要在意外界的目光,现在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的啊。
那时候湖边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和带有各种色彩的目光,我揽着谢宸旻的脖子,咬住了他还在喘粗气的嘴唇。
说道,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对不起。
谢宸旻跟只大狗一样把喘息的头埋在我的颈边,像是吓乖了,闷闷地说道,我不怪你,真的。
我说,嗯。
我又何尝不是小孩子赌气。
……
我去世的第三天,谢宸旻在我房间里抱着招财睡了。
第四天的时候,它请了假。
我想可能是昨天的一顿吐,把胃给伤到了。
我看着他从我身边缓缓坐起,躬着背,把头埋在膝间,独自在床上坐了很久。
直到招财也醒了,抬起一颗脑袋朝他吐舌,然后“嗷”得一声被谢宸旻拉来当了抱枕。
旺财的大脑袋歪了歪。
……
我轻抚着他的背,说道,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他说,学长毕业了,我高兴。
我沉默了一下,道,不用装了。
他仰起十分委屈的狗头看着我,他说,我不高兴。
我摸摸狗头。
谢宸旻衬衫上粘着酒渍,就这样贴紧了我的胸膛。
他说,你一个人在那里一定要好好的,等我毕了业,就去找你。
我说,你不读研了吗。
虽然这不是我校的名牌专业,计科专业的就业率很高,而且我觉得我不适合搞研究,在一家国内发展很不错的互联网公司签了我之后,我便没有再去想考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