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恨得牙痒痒。
床头的灯光昏黄,映着他这张俊朗的脸,她看得有些入迷。
他的嘴里溢出一声轻笑,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就这么禁锢着她的腰,不允许她逃离。
容鸢的脸越来越红,狼狈移开视线,“你生气了吧?”
她不由分说,这么咬了他,让他受伤。
没想到男人又发出一声轻笑,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吻。
“不,鸢鸢,我很高兴。”
以前他一直喊她鸢鸢,但是五年后两人再相见,他只有高兴的时候,才会喊她鸢鸢。
他是真的很高兴,他的气息都变得温柔,唇畔弯着弧度,指尖反复磨砂她的下巴。
气氛撩人,但他再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我喜欢你的任性。”
很少有人用任性这两个字来形容容鸢,在外人眼里,她性格太沉默,言辞太犀利,难以相处。
但若是时间退回到高中,那个时候的容鸢确实是任性的。
在他的面前,更是把这种任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殷冥殃从小就性子沉稳,处事不惊,所有人都纳闷,他怎么会和这种任性的大小姐在一起。
因为睡懒觉,就让男朋友在楼下等着,因为受不了体育课,就拉着男朋友一起去天台晒太阳,导致两人一起被罚。
她是老师眼里那种极有天赋的“坏学生”,让人又爱又恨。
所有人都觉得,殷冥殃早晚会受不了容鸢的任性,会抛弃她。
可谁又知道,在这段关系里,殷冥殃从始至终,甘之如饴。
她对他使性子,因为他是不同的。
她在别人面前很聪明,很强大,在她的面前却任性得如同孩子,就连做了错事,都跟孩子一样。
只有这个时候,殷冥殃才不会患得患失,才会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而现在,容鸢“坏”的一面又重新浮现了,就像是一只假装乖巧的猫,一不小心露出了犀利的爪牙。
他被咬伤了,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锁骨传来的疼痛。
可他也是如此清楚的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呐喊。
他甚至恨不得她能多咬几口,多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点儿痕迹。
他肯定是病了。
容鸢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看到伤口溢出的血珠,低头,将血珠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