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蓝秘书点头。
庄孝懒洋洋的起身,都门口了回头看夕夏,“夕,我先去应付应付。”
夕夏脸色发窘,能不能在外人面前庄重些?转脸不看他,等庄孝那边出去就把门关严实了。
庄孝也就对着夕夏那性子才有点生气,一出门脸上寒冰一层,这就是为什么身边两秘书怕他的原因。虽说庄孝这为了女人上演这样的戏码两秘书有些不大苟同,可总裁的铁血手腕大家还是叹服的,也是这一点让身边人配合他为一个女人上演这可笑戏码。
夕夏那边收拾好了进卫生间洗澡,这卫生间和外面是用透明的玻璃墙隔开的,虽然这屋里就她一人,还是拉上了布帘。
夕夏穿着自己的睡袍出来的时候庄孝已经大喇喇的摆在床上了,夕夏头一个反应就是去看门,她明明记得锁好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快来吧夕,别磨蹭!”庄孝催话。
夕夏上床跪他身前,眸子清冷的俯视他,伸手指着他说,“你,下去!一身的灰!”
庄孝咧咧嘴,爬起来跟她面贴面,“我这就去洗,你等着我。”
庄孝立马钻进卫生间,夕夏拉着被子整个抖了抖,然后钻被里呼呼大睡了。庄孝自认为没洗多久,搭着条巾子出来一看,人已经着了。
不甘心的爬上去,贴近她的身,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在她整个背上蹭啊蹭的。可把自己给磨得火急火燎的,她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庄孝那个憋屈,张口在她肩上咬了个牙印才不甘心的睡去。
野战这段时期盯上了‘帝国’,他很清楚知道庄孝的重心在帝国而不在律一。要击败庄孝,就得扼准他的咽喉。
庄孝的帝国健在新城东区的地下层,整个地下城面积辽幅新城的三分之一,就是一个大型的地下游戏王国。在规模和游戏种类上,这是一个空前的构架蓝图,前无古人,帝国的建立是第一个,后有跟风这是绝对的,当在规模上却怎么也达不到帝国的宏伟盛大。
律一的壮大,一大半的资金投入都是靠帝国,帝国如果出现问题,庄孝的律一无疑就会受到影响。
帝国的影响面广,防护性设施也做得很好。野战在近半年内丢开自己宏远的事一心扑在纠察帝国的洞子中,只要找到一点,他都会想办法无限放大。可奈何庄孝为人实在缜密,竟然没给人半点下手的机会。
就在野战心灰意冷的准备收手时,中央新一届的土地法草案下来,草案本不受人关注,可野战盯准了。如果他能争取到帝国的用地权,他就能给庄孝一个釜底抽薪,一举推翻帝国,打庄家一个措手不及。
摧毁庄孝的帝国,比他先前想纠错找茬儿的法子彻底多了,是男人,就得一举歼灭,隔靴搔痒能成什么事儿?不要到时候没扳倒帝国反倒让庄家起了提防的心。
野战是首长的独孙,在中央也有些人脉,这想法一出就立马走动起来,土地法的立案关心的一般是国土局和地方政府以及房地产界的大亨,野战算准在草案阶段庄孝不会注意这个,所以在草案阶段野战下足了功夫。
草案一过野战拿下了七成把握,立案时间实在草案公布后的第三个月后,征询国民和各地政府的意见,全民意见过半数否定法案将重议。
这段时间庄家是注意到这起土地法的改动,可这并不影响庄家的任何产业。草案公布后全民不用考虑,影响不大,所以不会反对。各地政府没有异议,各商业大亨也没有异议。
以前的土地法是政府持有土地权,规划局向政府划地时出价是单方价。也就是说划下一块地在该地域内规划商城、小区等不受限制,后来地下商城的同行让规划局得益。
而现在新的草案是将地面和地下区域独立开,规划局或者商业大亨们在向政府划地时仅仅划出的是地面的权利,如果要开发地下的区域,则要额外申请和出价。后补条列说明,已经落成或者正在扩建的地下商城或转让,或按国家土地局的出价向当地政府补交也就是自己买下。
野战在草案通过后就向政府申请买下新城东区地下的地权,政府是受了孙家的恩和迫于老首长的压力,印章是老就盖了,可没有给野战。就等法案正式同行,虽说到如今看来,这变数不大,可政府考虑再三,将野战的申请压下。
野战现在基本上已经坐实了这一招,就等着地权到手,将帝国在无形中摧毁。
海公子是野战对他稍微加以慈色,他就能乐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除了公司的事儿,他知道的庄孝和云夕夏的近况都如实说了。
野战冷笑,再不久法案就落成了,庄孝竟然会在这时候去南部,真是让他不知该笑还是该为庄孝惋惜。
野战起身要走,海公子急了,站起来说:
“战哥,你就是为了向我套话所以才叫我出来?对我连敷衍不行?”
野战眸间嫌恶的神色瞬间泄露,转身面向海公子,抬手起杯,走向海公子酒杯朝他唇边递去。海公子想躲,野战手直接跟过去,海公子只能喝下。野战冷笑,再起一杯,海公子摇头,野战不管,非要喝,海公子没办法再喝下一杯。
“试试这两种,一甘一烈,混合是什么味道。”野战将桌面的两种烈酒调和,起了杯自己尝了口,转向海公子,把剩下的酒全数灌进海公子口里。
才几杯,海公子倒了。
野战转身出去,海公子摇晃着抓住野战,不让走。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敌人?我在你除了还有一点可以利用外,什么都没有了?”海公子把心里的苦全数吐出来。
他的心很痛,没人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煎熬着。
他是陆家的败类,是陆家的耻辱,族里个个都比他优秀,只有他,是被人遗弃的。海公子母亲是父亲外面养的,正室去了他母亲才得扶正,才被接进陆家。
当年他母亲为了让正室放心,把他当女儿养,海公子在六岁前一直分不清男女,母亲说他是女孩,他自己也认为是女孩,回陆家一年了才恢复他的男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