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下心头惊惧,面色平静的应承了下来:“父亲放心。”
南朝尹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发走二人后,他想了想,忽然起身喊门房备轿。
他要去一趟皇宫。ia
……
晚上,月色朦胧。
南诗影浸泡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双臂张开撑在浴桶边沿,头枕着玉臂,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绿婉站在一旁伺候着,她垂下手摸了摸水温,弯腰提起了木桶。
“不必。”
南诗影睁开眼睛,含着一抹水汽的眼睛顾盼生辉,她脸色有些潮红,似是饮了酒,娇艳妩媚的即便同为女子,也让绿婉不禁心生摇曳,难以自持。
“娘娘,水温了。”
该加热水了,否则就要凉了。
南诗影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嗯,却依旧道:“不必加水。”
绿婉虽然不解,却还是顺从的放下了木桶。又过了一刻,水温渐凉,在不加热水,怕是就要彻底凉透了。
绿婉开口道:“娘娘,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南诗影摆了摆手,笑着道:“这日子,真真是闷热的让人难受,泡泡凉水澡,解一解燥热。”
这深秋十分,哪里就闷热了?
绿婉抿了抿嘴,有心想要劝诫,话到嘴边,南诗影斜眸浅笑的脸却让她有些不敢开口。
绿婉垂下眼,轻轻道了声:“是!”
泡了一个冷水澡,南诗影鼻子有些发痒的打了好几个喷嚏,绿婉吩咐着小厨房煮了些姜糖水,端上来后,南诗影却一口未动。
“娘娘?”
“下去吧!”
绿婉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奴婢告退。”
打发走绿婉,南诗影懒懒的躺在了床上,她想了想,将被子踹到了脚边。
……
翌日,皇宫。
朝堂上,就禹州赈灾之事,吵得不可开销。
皇帝一党的朝臣与摄政王一党的朝臣唇枪舌剑,谁也不愿让对方的人得了这项肥差。
纪靳墨垂手而立,沉默的听着身后的交锋。
“王叔,您觉得朕应当派遣何人办理这件差事?”于争吵中,皇帝纪泓幽幽开口询问道。
他一开口,大殿内的朝臣瞬间收敛了声音。
纪靳墨抬头看了纪泓一眼,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这种小事,皇帝自己看着办便好。”
责怪的语气让众人脸色一僵。
以将军秦千城为首的武将垂头掩饰眼底的讥讽,以南朝尹为首的文臣则是强压心头怒火。
御史台的言官更是想挥袖高呼,痛斥纪靳墨的放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