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苑阁。
主卧的房间里摆放着一盆木尧花的盆栽,花朵摇曳,徐徐的香气萦绕在整个房间之中。
深夜,馨苑阁寂静无声,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不见了踪影。
白芷睡在外屋,闻着里屋飘来的香气,屋外,自门缝隙似有淡淡的茶香飘入,与花香混合在一起,香气四溢,白芷的眼皮沉重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她有些疑惑,但一想到屋里睡着的人,便毫无心理负担的闭上了眼睛。
反正不是自家娘娘。
屋里,‘南诗影’突然睁开了眼睛,飘满房间的花香一层层的飘入鼻中,混合着茶香的味道忽隐忽现,她的心脏突然重重一跳,有一股热流顺着心肺瞬间蔓延至全身,她心头一惊,猛地坐起。
瘫软的身躯却提不起一点力气,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动弹分毫。
“嘎吱~”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南诗影’突然挣扎的朝外喊道:“白芷,是白芷吗?”
回答她的是无边的寂静,脚步声渐行渐近,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廊边沿,来人拿着火折,点燃了蜡烛,屋内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摇曳的烛光驱散了黑暗,落在那人的脸上,勾勒出她眉眼中的笑意。
“南诗影,好久不见了。”
秦雨柔笑看着躺在床上的‘南诗影’,柔媚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温柔的浅笑,但凝视着她的眸子,却似是搅动了最深的恶意,纵然是隔着夜色,依然清晰明了的倒影在了‘南诗影’的眼中。
秦雨柔?
‘南诗影’眼底露出一抹不解之色,想不明白秦雨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对南诗影抱有如此的恶意。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身体突然无力,必定是她搞的鬼。
她不由大声质问:“秦雨柔,你想干什么?”
秦雨柔却是笑了笑,她撩起裙摆,从容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南诗影’惊恐不安的神色,低头把玩着用烙花侵染的指甲,悠悠缓缓的开口道:“怎么,想用大叫引来馨苑阁的下人?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那几个忠心耿耿的大丫鬟早就睡死过去了,至于其他的下人,你觉得有几个人,是真正忠于你的?”
‘“秦雨柔,你到底在说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忠心耿耿的大丫鬟,这整个馨苑阁,哪有忠于南诗影的丫鬟。
‘南诗影’虽没听明白,可这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让她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而秦雨柔的浑身散发出的恶意,也让她明白,对方今日前来,绝不仅仅自己想要放几句狠话。
“干什么?”
秦雨柔突然站起身,她虽然在笑,但眼底恨意的星火却蒸腾而起,目之所及,焚烧殆尽。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南诗影’面前,指着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脸,五官扭曲的近乎狰狞,她的声音带笑,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诡异之感:“南诗影,不过一个月,你不会就忘了你对我做的一切了吧。”
“我的脸,我的手,我直到今日依旧记得你将这朱钗刺入我脸上的感觉。”
秦雨柔说着,拔掉了头上的朱钗,狠狠的刺向了‘南诗影’的脸。看書喇
‘南诗影’只觉一阵剧痛,滚烫的鲜血便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控住不住的叫出了声来。wΑp
听到南诗影的惨叫,秦雨柔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笑声极尽疯狂。
“秦雨柔,你……”
“别急,别急,还没完呢!”
秦雨柔将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而后她一把抓住了‘南诗影’的头发,像拽死狗那般将人拽到了地上。
随后她松开了手,‘南诗影’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南诗影’的眼前阵阵发晕,她神色恍然的看着秦雨柔,就见她缓缓抬起了右脚,而后猛然落下。
“啊~”
一阵钻心的疼痛骤然而起,自手传入大脑神经,又经脑神经传递回来,‘南诗影’甚至感受到了骨骼断裂发出的脆响。
‘南诗影’叫的越是惨烈,秦雨柔笑的便越是畅快。
看着痛苦哀嚎的南诗影,积聚在秦雨柔心头的浓烈恨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但是不够,还不够。
她用力的碾压着南诗影的手,目光却落在了烛台上。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