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荀攸的小叔叔荀谌。
对于荀谌,刘和已经很熟悉了。
第一次在袁绍处,荀谌极力维护袁绍的形象,是袁绍的死忠粉。
第二次田丰等人逃到代郡,荀谌为袁绍捉拿田丰等人回去,被刘和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了。
这一次,一来代郡便要问罪,不知这荀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奥,是友若兄啊,不知刘和犯哪条律令,竟然劳友若兄大驾,亲自前来问罪?”
荀谌冷哼一声,一脸严肃的说道:
“哼!幽州公孙瓒目无长官,致大汉秩序于无物,侵占冀州郡县,今又兴兵袭扰冀州百姓。汝父乃幽州牧,是公孙瓒上官,如此纵容手下劫掠,岂无罪乎?汝身为幽州牧刘虞之子,又是代郡之长,不去劝说刘虞讨伐公孙瓒,竟还端坐于堂上,岂无罪乎?”
荀谌说着说着,脸色逐渐由严肃变为愤怒,一副问责的模样。
刘和心中冷笑,这荀谌,明明是来求援的,竟然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好似整个幽州都有罪,都应该无条件出兵,帮助冀州一般。
见荀谌问罪,谋士田丰坐不住了,起身怒怼道:
“汝也知大汉秩序?袁绍乃一郡之长,不思报国,竟出兵威胁长官韩馥,强夺冀州之地,若说罪过,那袁本初当自裁以谢天下!”
荀谌看向田丰,咬着牙恨道:
“又是你田丰!汝在冀州之时,便多次诋毁吾主,若非代郡刘太守力保,汝早就被缉拿回冀州,人头落地了!袁家四世三公,为大汉出力繁多,韩馥一无德无能之人,自感不能胜任冀州主位,让贤于吾主袁绍,怎能说吾主窃取?
倒是你田丰,一冀州旧臣,诋毁德行高洁之人,犯罪脱逃,竟敢大言不惭,我要是你田丰,当以头撞柱,掩面自杀!”
袁绍确实逼迫韩馥让位,但韩馥也确实无能,这二人要是吵起来,各说各有理,没有个三两天的时间,别想分出个胜负。
刘和赶忙摆摆手说道:
“友若,若汝来代郡问罪,那便回去吧,吾代郡虽弱,亦不惧强权。汝可告知车骑将军,大可引兵来犯,我刘和接下便是。”
刘和态度强硬,吃准了荀谌是来求援的,不敢与刘和翻脸。
刘和话音一落,代郡将士纷纷喊战,就连裴元绍也拍案而起:
“你小子敢问罪俺主公,找死不成!嘶~啊疼!”
裴元绍用力过度,牵扯到伤口,捂着胸膛哆哆嗦嗦坐了回去。
果然,荀谌见代郡群臣激愤,人人喊战,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刘侍中哪里话,吾适才只是与侍中开个玩笑。咱们二人也是旧相识,吾也常常仰慕刘侍中德才,此次前来,只是请刘侍中出兵,共同出去河北一害,还河北安宁的。”
荀谌说的好听,就是求援,也是说的那么漂亮。
刘和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松出兵,打定主意,坑害袁绍一番,便说道:
“算了,吾代郡孱弱,又刚刚经历数次剿匪,前些日子又与黑山军大战一场,元气大损。现在郡中仅有骑兵千余,兵卒三五千,兵甲破损,粮草不足,已无力出兵了。”
刘和这不是找理由,这是在炫耀。
要知道,黑山军号称百万,能战之兵五六万,骑兵也仅仅才三两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