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抚着额头,思考一番后说道:
“上策过于缓慢,让田畴去运作就好。下策过于凶险,胜算渺茫,还是中策吧。各位以中策为基础,各抒己见,一定要严密计划,尽量剪除些公孙瓒的势力。”
众将领命,赶忙谋划起来。
再说到公孙瓒这边。
公孙瓒领大军向北行军两日,到达昌平城下。
昌平城早已由赶来的张合军驻守,张合也早已接到刘和的信件,此时严阵以待,四千兵卒也列阵在城头。
公孙瓒看着城头密密麻麻的守军,皱着眉,一言不发。
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一脸的尴尬说道:
“大兄,这些兵卒可能是城中百姓所伴,只是用来迷惑咱们的。”
公孙瓒一声冷哼:
“哼,作战多年,你还不能分辨城上是兵卒还是百姓吗?愚蠢!若我军再进攻,必会像前两次一样,只是损兵折将罢了!”
公孙范被这一喝,吓得一哆嗦,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公孙瓒不再训斥公孙范,抬头又看了看城头,喃喃说道:
“这刘和,当真是不简单,是我小看了。”
说完,公孙瓒闭着眼,死死掐着马鞭,手指泛白。
良久之后,公孙瓒睁开双眼,长叹一声说道:
“算了,昌平城守备如此严密,大概军都城亦是如此。我军粮草要绕过蓟城才能送达,路远且多阻截,此地不宜久留啊。”
见公孙瓒如此说,关靖赶忙上前说道:
“主公,既然如此,不如早退。”
公孙瓒随手整理着马鞭说道:
“恨不早听长史所言,如今只能无功而退了。不过不能原路返回,那样必会被刘和所趁。全军向涿郡进发,从涿郡回易城,休整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公孙瓒倒也果断,知道二城防守严密,也不再攻城,立刻下令大军转换行军方向,转而向西南的涿郡进发。
见公孙瓒掉头撤退,赵云立刻跟进,开始骚扰。
赵云率领四千骑兵,朝着公孙瓒军猛冲一阵,然后乱射一通,在公孙瓒骑兵赶来之前,迅速撤离。
公孙瓒的步兵队伍,也都是穿甲的兵卒,赵云的一通操作,其实杀不了多少人,一次也就百十人的伤亡罢了。
但四千骑兵冲锋的气势,以及骑兵对步兵的威慑力却是很大,往往引起公孙瓒军不小的恐慌。
公孙瓒不得不防备赵云的骚扰,率领骑兵追击赵云。
故一路上,走走停停,三日后,才到达高粱河。
这高梁河是蓟城护城河的源头,位于蓟城偏北的地方。
高粱河宽近十米,水深且湍急,是幽州有名的大河。
此时的高粱河上,桥梁早已拆除,渡船也被刘和统一收拢起来。
公孙瓒大军两三万人,若没有桥梁或者数量足够多的船只,是很难渡过高粱河的。
公孙瓒急令单经等人搭桥。
可刘和怎可能让公孙瓒轻松搭建桥梁。
一方面,赵云还是在不停地骚扰。另一方面,河对岸的田豫,率大量弓弩手对公孙瓒搭桥的队伍进行狙杀。
公孙瓒军在两方骚扰之下,伤亡数百,搭桥速度极为缓慢。
这一日,赵云照例率领骑兵队伍对公孙瓒后军进行骚扰。
公孙瓒军见赵云前来,立刻令盾兵集结,顶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