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琼州,初一,天晴。
在琼州有一条情人路,两旁椰树摇曳,再远一点就是蔚蓝色的海洋。午后,阳光暖了起来,椰树上盘满了彩灯,虽是过年,但晚上来这里散步的年轻人还会很多。
许桐穿了件鹅黄色开衫,阳光打落她的脸颊亦清朗明艳,盛天伟瞅着她,有点入迷。她一扭头就见他看着她,脸颊就觉得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看什么看?”
盛天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少许,又道,“我算是知道了,庆喜儿还是跟你亲。”
许桐忍不住也笑了,抖了抖手里的牵引绳,“你来就来吧,把它也带过来,这一路上它不闹啊?”
今天一大早他就出现在她家门口。
阳光未明,她被冷不丁出现的伟岸身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他,他不是单独前往,一手拎着宠物航空箱,一手牵着庆喜儿。
庆喜儿见了她后兴奋得不行,没等她说话,它就飞扑到她身上。
岑芸听见动静出来了,最先看见的就是一只俩眼睛像是被门挤了似的狗,吓得哇哇大叫,“什么玩意?”
现在想来许桐都会笑出声。
“它想你了,所以要跟着来。”盛天伟道。
许桐偏头瞅他,会心一笑,“你都能听懂它讲话了?”
盛天伟干脆绕到她面前,脚步一停,凝着她,“其实,是我想你了。”
他逆光而立,眉宇刚毅,许桐与他对视,心中欢喜。
他能来,说明一切都过去了。
“许桐。”他轻喃她的名字。
她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盛天伟认真地问。
“一无所有?”
盛天伟点头,“是的,一无所有。”
许桐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他怔住,很快反应过来,大踏步追上前拦住了她,“许桐?”
“我喜欢的男人必然不会是懦夫。”许桐抬眼瞅他,语气清冷,“你已经想到了一无所有,那么就意味着你以后压根就不想去努力,一旦离了你的盛家大公子身份,你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你都养活不了自己,你的意思是这样,对吗?”
盛天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如果你只是一个靠着光环过日子的男人,那么最好离我远一点。”许桐面无笑容,“一时颓废没关系,一辈子颓废才可怕,你认为我会跟这种男人过一辈子?”话毕,绕过了他。
盛天伟蓦地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将她搂住,“别走。”
“你是个懦夫,我要你干什么?”许桐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明镜,他哪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盛天伟在她耳畔低低喝道,近乎严肃,“许桐,我不是懦夫!”
“那你说那句话什么意思?”许桐没回头,任由他从背后抱着,“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没关系,我要的是你以后,如果你自暴自弃,对不起,我没工夫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