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修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茶几上的一张纸片。
“一人不让我们在一起,我就黑一人,十人不让,我就黑一群,所有人都不让,我就黑了全世界。梓修,那时候你没说,如果我们自己没法在一起了,该怎么办?”
他盯着这张纸片发呆,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他的心,也跟着被人掏空,而侩子手,竟然是自己。
是不是一定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夏梓修的眸子再次瞪大,“丢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逼走了她。
“你倒是一点也不震惊……”坐在快艇上,夏梓修看着身旁的施容,淡淡问道。
夏梓修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得把她找回来!
“昨天下午的飞机。”施容说道。
“怎么?不行?”夏母看着他,问道。
“坐吧。”
梓立着几已。半死的心这才重新苏醒。
门口挂着块牌子,上面娟秀的字迹是来自于杜芮的手写。
“或许,过去,她真的把那个男人放在心上,可那是杜芮,她单纯起来,真的母猪都会上树,她不自知,她只当心里永远都是你,那便就都是你了,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你怎么这么笨?”施容忍不住皱眉。
夏梓修大步迈到她面前,细细看着她,“不巧,我每天都在找你。”
“我告诉她,她做的是对的,送走落落,现在会难过一时,但你们还有默默,落落会过得很好,你也会忘了落落。她依旧是连声应我,说她知道了。”
站在杜芮丈夫的立场上,他犯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恨,是他亲手将杜芮往外推。
“大门是你看的,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她带着小少爷,带着老夫人,你是眼睛瞎了?”
一个月后,他站在华盛顿一条小街街头,看到了她还有杜母。
“她不是从大门走的。”夏母说道,“是她开着快艇走的。”
这个女人骗人,离开他,她怎么不能活?她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夏梓修抿着唇,拳头慢慢攥紧,现在知道错了,能弥补么?他问自己,也想问杜芮……
她从来都是一副柔弱的小女人样,以至于,他时常忘了,她以前是个女警……
人,就要这么贱?
她摇了摇头,“不是何露,她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问题在于,竟是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我发现,我和他,走不下去了……我不怪他,我和他都有错,只是日子长了,不合适了,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相爱容易,相守难,我现在懂了……”
她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谁知道她连自己这把老骨头都不放过。
夏梓修淡淡说了声,便转身,他抬起头,看着那轮隐约的红日,喉头哽咽,这几日,他都在迷茫,都在反省,也在拼命的为自己找借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死人……
“她说,反正你们没有领证,现在好聚好散,孩子,反正也不是夏家的,她也就带走了。这段时间,谢谢我们的照顾,祝你幸福。”夏母将杜芮的话转述给夏梓修听。
放下手里的一切,就一路奔到了这里。
“什么叫好聚好散?”
夏梓修跑到女人身后,用力拽过她的手臂,转向自己--
其实,她早就知道管家会开快艇,却还装作稀奇的样子。
施容轻嗤,这可真是让人有够无语的。
“……”
“你好自为之吧。就算你能找得到她,她也不一定会跟你回来。”施容淡淡道,她也算是了解杜芮的。
施容紧紧看着他。
别说那只是些断章取义的片段,就算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就算她真的被路槿桓欺负了,他就有理由不要她了?
“你别看我,我只知道她有点本事,也没想到她本事这么大,她是你的女人,你应该最清楚。”施容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