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克紧贴着门上那扇小窗的栏杆,仔细地观察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ldo;地板上有个东西,看着像一颗钉子。也许他在前面的墙上写下了什么。&rdo;
&ldo;想不到托斯坦顿还会写字。&rdo;
就算给他二十年,就算他永远不会死,如果没有机会学习也不可能自己参透如何写字。
&ldo;他跟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那扇透光的窗户吗?不过那扇窗确实好小。&rdo;
&ldo;之前为了防止在战争期间有箭射进来,所以特意把窗子弄得很小。&rdo;
&ldo;原来如此……&rdo;他略一沉吟,退后两步。
&ldo;阿米娜小姐,希望您可以再确认一下,这个房间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也消失了吗?&rdo;
他从门口退开后我走上前从小窗望进去,可这本来就是一间空屋。
墙上挂着一面绣着我们家族徽章的三角形锦旗,现在也已经破旧不堪。
里面还留着之前士兵用过的桌椅,现在应该已经不用了,不过看上去位置似乎并没有动过。屋里只有这些而已。
&ldo;嗯,确实没有了。&rdo;
&ldo;知道了,谢谢您。&rdo;
之后尼古拉也靠到门边。他个子很矮,还够不到门上的窗户,于是他紧紧抓住栏杆,靠双手的力量将自己拉上去。他紧紧夹住自己的胳膊,专注地向房间里看去。
&ldo;看起来光线很差,不过除此之外和普通的客房倒是没有什么两样。被诅咒的维京人不需要睡眠,所以连睡觉用的草席都用不上。&rdo;
&ldo;普通客房才不会把门锁住。&rdo;
&ldo;我可还记得,师父有一次没付账就走了,结果害得我被当成人质给关了起来。&rdo;
对尼古拉的揶揄,法尔克似乎没有应和的打算。
&ldo;你还有什么发现?&rdo;
&ldo;嗯……&rdo;估计手臂已经酸了,尼古拉话说一半就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然后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一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边说:
&ldo;这些铁栏杆有点碍事儿,看不太清,不过前面那堵墙上好像有东西。&rdo;
这个信息刚才法尔克是用英语跟我说的,所以尼古拉没听见。不过尼古拉对于房间里的东西有其他看法。
&ldo;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会不会那个俘虏并没有离开。如果他紧紧贴在那面墙上,那么从外面看上去那个人就好像不在里面了一样吧?&rdo;
这个想法天真透顶,可法尔克似乎不以为然。
&ldo;这是个好想法。说&lso;一个人在没有出口的房间消失不见&rso;似乎让人很难理解,但若是&lso;一个人只是看上去好像从没有出口的房间里消失了,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离开&rso;,这么想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尼古拉,你这个想法该怎么证明呢?&rdo;
&ldo;只要从对外开的那扇窗户往里看就可以。万幸这里离塔尖不远,如果师父觉得有确认的必要,我就从塔尖放一条绳子爬下去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