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少爷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等少爷回来再离开吗?”旬子夜仍是不卑不亢的执行唐燃烬的命令。
“我为什么要等他?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吧。”顾冷寒冷淡的回应。
旬子夜正为难,唐燃烬走了进来,“伤还没好,打算去哪?”他绕过顾冷寒直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语气漫不经心,似是在和朋友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去我该去的地方,我想没必要跟你报告吧。”顾冷寒转身直视唐燃烬,语气中透着些火药味。
唐燃烬淡然的笑了笑,“子夜,你先去忙吧,我要和顾先生好好谈谈。”旬子夜听后转而离开,他又接着说:“不要那么固执,过来坐啊,站着多累。”
顾冷寒一时没摸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固执地说:“不必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唐燃烬笑的更灿烂了,似是面对乱发脾气的弟弟而露出的无奈又有些欣赏的笑,“我很欣赏你的个性,留下来帮我怎么样?”
“理由,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顾冷寒挑眉看着他,眼神中带了些疑惑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唐燃烬收起笑容,正色道:“有时候报仇不是让他痛快的死去,而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眼神中透出些与年龄不相符的冷冽,恨意直达眼底,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意。
顾冷寒紧蹙着眉,眉宇间的绝望与悲凉让人有些心痛,他死死的攥紧双拳,隐忍住心中的伤痛。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逆光的剪影中他、只透出一个悲伤的轮廓。
唐燃烬看着极力隐忍的顾冷寒,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你再好好想想吧,先养伤,别的事都不急。”说完转身离去,客厅顿时恢复了安静。
顾冷寒如雕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思却百转千回,“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但愿一切顺利。”他的眸光一片澄澈,清明的像是一弯清泉。
南宫流言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太阳快要落下了,仍有一束束光线垂到他的脸上,让此刻的他显得那么不真实,仿佛他是映在湖中的剪影,只需一颗石子就能将他带离。唇边温润的笑意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一份疏离与淡漠。
蓝初悦浅笑着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南宫流言,你最近不高兴吗?你都不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南宫流言转过脸,温柔的看着她,黑亮的眼眸像是有什么魔力,直直的把人吸进去,半晌,他的唇边漾起一抹笑容,“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对于她他从未想过隐瞒。
蓝初悦原本晶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无力的劝慰说:“不要到担心了,总有一天他们会原谅你的。对不起,我都帮不上忙。”
南宫流言不禁失笑,还是喜欢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傻丫头,这关你什么事,怎么总往自己身上揽呢。”他伸出手把她抱在怀中,不等她挣扎,他又说:“丫头,别动,让我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浓浓的乞求,无助的脆弱让蓝初悦无法拒绝,她轻轻回抱着他,“南宫流言,我知道父母在你的生命中是阳光一般存在的,可是现在阴天了,我们要有耐心,相信天总会晴的,好不好?”
“南宫流言,你生命中的阳光从未消失过,我们这几个兄弟愿意做你背后的阳光。”不知何时,苏雨柠和段亦飞竟然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凝眸看着他们。
“亦飞,你怎么出来了?”南宫流言尴尬的把蓝初悦推开,有些不自然的问。
“躺久了,出来走走。”段亦飞平静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亦飞哥哥,碎扬呢,他去哪儿逛去了?”蓝初悦今天一直没见过他,以往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的,今天竟然分开了。
“陆队找他查点东西,应该是回队里了吧。”苏雨柠插话道。
“哦,雨柠,有情况吧,我们都不知道呢。”蓝初悦忍不住戏谑道。
“好了,别闹雨柠了,跟你们说点正经的。”
“什么事啊亦飞,怎么这么严肃。”苏雨柠疑惑地问。
段亦飞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为难,“南宫流言,由你来说吧,记住,不要透露太多。”
蓝初悦和苏雨柠疑惑地看像南宫流言,他们很少这么严肃的和她们这样说话。
南宫流言想了会,才缓缓开口道:“你们两个可不可以离开新月?”
蓝初悦和苏雨柠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空气中闪过短暂的沉默,“你们不会是因为总经理对悦悦好,所以吃醋了才这么说的吧?”
蓝初悦拽了拽苏雨柠的衣袖,脸色微红,“雨柠,你在说什么啊,我都没见过总经理好不好,他哪有对我好了?”
“悦悦,别狡辩了,有一次佟经理接电话我不小心听到了,总经理在询问你的情况呢。”
“雨柠,我真的不认识总经理!”蓝初悦有些着急了。
“丫头,你真的没见过他吗?是不是你一时忘记了?”
“我保证没见过总经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下月的介绍会上应该能看到他吧。”蓝初悦伸出手做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