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六迟疑后点了点头。
白子谦脸上笑容更甚,喜悦问道:“是我爹”
范小六着急忙慌的打断:“不是白老爷,是、说是你姑母。”
白子谦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眼底的喜悦消失不见。
昨日衙役才来,无功而返后,今日他姑母就巴巴的赶着过来,他不得不多想。
跟随过来的汉子妇人们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白子谦的这位姑母来。
不就是先前来跟着白老夫人一道来感谢水清的那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吗?
又想到这位白家姑奶奶她、她是吴县令的正房呀!
所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现场气氛蓦的沉寂下来。
水清仰头望向堤坝下的范小六,问道:“小六,吴夫人带了多少人来?”
范小六流畅回道:“两辆单马车,车架上只有一个车夫和嬷嬷,车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
水清朝身侧的汉子示意:“开门。”
汉子得了吩咐,立即跑上前打开村子大门。
白子谦不安的喊道:“婶子。”
水清轻微的摇摇头,示意不要紧。
一匹马的马车扣除车架上的车夫和嬷嬷,最多还能拉上三五个人,只有两辆车哪怕里面藏了人,他们也能对付的来。
况且她认为白子谦的姑母更多是来打探消息的。
一来是看那些匪徒到底是死是活;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看他们村子人知道了多少。
大门徐徐打开,车夫驾着马车进来,车架上的嬷嬷一脸不耐,只在车架上朝白子谦点了点头示意,对于围绕的其他村民跟没看到似的。
村民以往是没见识的,但这一年多来,外出卖兔子见到各大户人家的管事和药铺的掌柜行事,又跟着白老爷外出送土豆相处了近一个月,多少也看到了些眉眼高低。
尤其白老爷尚且和和气气的和他们说话,车架上的嬷嬷只是个下人却一脸嫌弃,对白子谦这个小主子也不甚尊重,村民脸上的笑容顿时全收了起来。
白玲见马车停了下来,身侧婢女急忙撩起车帘,她看了一眼外面乌压压的人群,脸上的不耐掩盖不住。
刚才让他一行人在大门口等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不迎进门只在村门口晾着算怎么回事!
哪有半点待客的礼仪?
想起夫君的叮嘱,她深深吸气,只看向人群中的白子谦,质问:“谦儿,在这儿杵着做什么?还不带姑母去你住处!”
这是第二次来山水村,她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胡水清家的新屋子已经盖成,格外大,若是朱老大一行人确实被抓了,必然是关在胡水清家。
即便人已经没了,夫君的意思也要让她打探出这些乡野村民知道多少。
其实按她的想法,夫君完全多虑也太高看这些乡野之人。
一群村民,如何会想到以及审问出他们才是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