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临走前还想再请示萧彻一些问题,却见一位姑娘骂了他,他仍满面春风地搂住人,又蹲下身去背她,往后院禅房的方向走去,顿时脑子空空,什么问题都没了。
后院禅房不见和尚,只剩一些士兵看守,萧彻作为通行证,是以明昭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她的房间。
经过昨晚那一背,以及早上——萧彻背她下山,于是这第三次明昭很自然地受了。她拍拍萧彻的肩膀,示意他在床榻边放下。
她掀开枕头,荷包仍在,银子仍在。
她长舒一口气,一下一下亲吻荷包,笑容不自觉溢开。还好还好,她安身立命的根本没丢。
萧彻认出那是他给的银两,不禁失笑,“既是找钱,何不寻我?我连累你这一遭,若银两真丢了,赔你一些银子也是该的。”
明昭不接话,两者不可比也!一个是她以技艺所赚,一个是萧彻所给,前者来得光明正大和坦然,后者容易引发一些纠缠不清的问题,如何能混为一谈?即使钱真的丢了,她也绝不收萧彻的钱。
明昭忙催促萧彻去办公,她要去找找刘妈和绿竹。萧彻很自然地蹲下身,然而明昭却拒绝了。
方才是情之所急,为了她的银子,她顾不得太多!既然银子无事,那么自然当远离萧彻了。
萧彻也不勉强,护了明昭到大雄宝殿外,便先行离去。所有暂居佛光寺的外来人,都在大雄宝殿候着。
刘妈一瞧见她,气得牙痒痒,又不能动手打人,只骂道:“你这死丫头!大半夜跑哪去了?吓死个人!”
绿竹细心,注意到明昭是一瘸一拐进来的,忙扶她坐下,仔细看她脚踝。
明昭心想,要是让你知晓我同一个男人过了夜,甚至早上醒来时还躺在他怀中,你怕不是更加气得要死?
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昨晚睡前的记忆模模糊糊,反正她入了睡,醒来后发觉枕着萧彻的肩头,几乎已经埋他怀里了。
“发生什么事了?”
绿竹是个打探消息的能手,从一些窃窃私语中,大致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佛光寺藏污纳垢,做进损民利己的坏事。那些和尚借佛教之名,不仅敛财还收购土地。
佛光寺的住持的厢房下挖了间地下室,把收敛来的白银珠宝全藏在那,还特意写了账本登记在册,甚至还找出好几张地契,半山腰以下及山脚附近十里土地皆囊括在内,全成了佛光寺的囊中之物。
佛光寺竟还聚了一千多的人,其中一半是和尚,一半是买来的少年!
萧彻原来是来处理这件事,他靠近她逗弄她,怕不是拿她当靶子用吧?
明昭且坐在大雄宝殿里等啊等,起先有士兵在大门看守,后来又来许多士兵,开始对照册子点名,一一核验册子上的人名后,全都对得上后,士兵们就放她们下山去了。
刘妈早已差人去通知谢家,看看接下来如何安排她。最后,谢家决计把她接回去。走时正是午后,昨晚下雨,今日天清,阳光暖照。
明昭下山时往回看了眼山门,石门鼎立,层层士兵握剑看守,严阵以待。自早上与萧彻分别,他不知去了哪儿,忙了什么事,点名时不在,放人时也不在,临走了更未见上一面。
话说回来,见他做什么?
明昭转身,叫绿竹搀扶她快点下山,她在为她动摇的心怄气。
怎么还想好好道别再走呢?
明昭刚费力爬上车坐好,车厢璧扣扣敲了好几下。
谁啊?明昭掀起车帘,是萧彻身边的近卫,他叫寒风。寒风递给她一张未启的信封,明昭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