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候赛蕾孕期反应挺厉害的,吃什么吐什么,下地干活那是别想了。
这一下就让孙少安有些不满了,但是他咬着牙没吭声,一直到某一天的晚上。
候赛蕾:“少安,我难受的不行,咱家有什么酸的东西吗?我想吃一点。”
孙少安没好气的说:“我去哪给你找酸的东西呀,你咋跟个千金小姐一样呀。”
“那你就去给我拿点醋吧,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孙少安一听这火就起来了,指着候赛蕾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说说你,我们家花那么多的钱把你娶了过来。”
“你进门还没干两个月活呢,就这难受哪难受,天天早家躺着不去赚工分。”
“还说什么怀孕,我见过怀孕的人多了,就没有一个你这样的。”
“现在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在家躺着不动,竟然还想喝醋。”
“你砸不说给你做三盘六碟十几个硬菜,在找两个人伺候你呢?”
“我告诉你候赛蕾,你给我悠着点,要不然别怪我教训你。”
他老婆候赛蕾一听马上就不干了,合着我这不是为了你受罪是吗?
然后就是揭孙少安的各种短,但是人家说的全都是实话,一时间把孙少安给怼懵了。
当他们两个人越吵越凶的时候,孙玉厚听到动静就从旁边的窑洞赶了过来。
“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这大半夜的是干什么呀?”
孙少安一看老爸来了,也不知道他刚才听到多少这样的话,但是他面子下不去了。
啪、啪。
两个又脆又响的耳光,直接就打到了候赛蕾的脸上。
这一下直接捅了马蜂窝,候赛蕾上去对着孙少安是又抓又挠。
孙少安也不是吃素的,一脚就把候赛蕾送炕上踹下去了。
这一切在孙玉厚没反应过来就完成了,候赛蕾从炕上摔下去以后。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人已经见红了。
这是要流产的征兆呀,可偏偏孙玉厚是公爹,没办法上手。
孙少安在一旁已经吓呆了,杵着跟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还不不快去找人、借车,送你婆姨去医院。”
“赛蕾要是有什么好歹,看我不打死你个混蛋。”
本来窑洞居住的特点就是分散,每家每户都有很远的距离。
个人的安全隐私保证,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好的。
孙少安这一出去找人帮忙,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候赛蕾孕反比较厉害,村里人是知道的。
毕竟突然不去上工了,这根本就瞒不过去。
孙少安把老婆打到了流产,在深挖一点。
原来是因为候赛蕾难受,想喝一口醋就给打成了这样。
孙少安身兼双职,就惹来一大群人的不满意。
虽然说现在不兼任大队长了,但是烧火师傅的待遇也是数一数二的。
村里眼红的人特别多,这件事一出,那可就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候赛蕾的娘家跟双水村并不太远,村里也有与其交好的人家。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过去,把这件事情跟候赛蕾娘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