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风。&rdo;
&ldo;哦……嗯?&rdo;
&ldo;叫我……阿风。&rdo;
&ldo;……&rdo;阿风阿水阿第阿火,听上去不都是随便取的名字,有什么区别吗?&ldo;那你唤我是不是也该定下个称呼?&rdo;
&ldo;有什么好定的,你又不是没有名字。&rdo;
&ldo;什么名字?怎么没见你叫过?&rdo;
&ldo;……邬修筠。&rdo;
&ldo;不要叫我邬修筠,我叫印春水好吗。实在不行叫我阿水,这名字你不要我要了。&rdo;
&ldo;……你好烦。&rdo;
好像的确如此。
此时还远远不到能够放松的时候,但印春水不知为什么,竟起了逗弄小孩儿的意思。
&ldo;阿风。&rdo;
&ldo;嗯?&rdo;
&ldo;没事儿,我就叫叫。&rdo;
&ldo;……&rdo;
&ldo;阿风阿风阿风阿风阿风……&rdo;
然后印春水就被小孩儿拎着领子,化作黑烟,瞬间便到了安府的后院门口。
&ldo;闭嘴。&rdo;
小孩儿这时才开了口,然后把印春水从半空中放了下来。由于还张着嘴,印春水兜了满嘴的风,现在这连舌头都快变僵了。
有这招刚才为什么不用!节省多少时间啊!
印春水不满的揉了揉嘴巴,瞪了小孩儿一眼,对方则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这安府虽说不是麓城最大的宅邸,但也是出名的之家,据说是皇都大族的一脉分支,才一直低调行事。安子仪正是麓城安家家主的唯一儿子,安家的嫡长子。照理说,他与印春水之间的身份简直天差地别,即便安老爷待印道长还算客气,两人也不该有成为挚友的机会。
安老爷从来不信鬼神,可在如此的偏远小城之中,也不免顺着此地的习俗,曾在几次寿宴之上邀请过印道长前来作法祈福,而印春水也因此有缘来过几次安家大宅。
而后与安子仪熟识,来的多了,便把路都记得一清二楚了。
&ldo;你知道该去哪儿找人吗?&rdo;小孩儿开口问道。
&ldo;当然知道。&rdo;
安子仪若是犯了错,定是要被关到偏房之中,闭门思过的。
他之所以知道,倒不是因为安子仪亲口讲这么丢人的事情告诉他了,而是因为他曾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