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理。”萧小河神情自若,“夫人为我与公主,尤其是我,几年下来也操了不少心。”萧小河略微点头,随后浅叹口气,似万分感激邢夫人一般。
青燕神色一变,许凌的目光在萧小河身上定了半晌,很快就挪开,只有萧天启喜不自胜,气焰比起之前更为嚣张。
坐在屋内的邢夫人嘴角缓缓上扬,她未曾想今日萧小河竟如此逆来顺受,看来他对许凌也并非如表面般亲昵。
若真的能煞煞萧小河的威风,邢夫人亦是喜闻乐见,待那礼行了,话说了,她再出去主持公道,好也讨了,气也顺了。
可谁料萧小河话锋一转:“故我特向陛下讨了个恩典——”
说罢,萧小河便把陛下赐予他山阴王重宅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萧小河话音一落,周围变得万分寂静,萧天启张起了下嘴,他不聪明,却也并非愚不可及,萧小河这一走,对他们来说如何也算不得好消息。
邢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无意中撞到了旁边的木桌,邢长玉连忙上去搀扶:“夫人小心!”
“他萧小河原想的这个,陛下竟也真允了他。”邢夫人的语气中少见地带上了几分焦急。
“二少爷有军功在身,又正值新婚,开口讨这个赏,陛下怎会不给?”
“当时先太子若是将他一同供出那该多好。”邢夫人压低声音感慨道,“真是时也运也。”
“此事不可说,夫人慎言。”邢长玉低头提醒道。
“我知道,也就与你跟前扯两句闲嘴,随我出去看看罢。”
邢长玉搀着邢夫人行至屋外,二人的身影一出现,萧天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跑到了二人面前,他结结巴巴道:“娘!二哥说他,他……”
“看你那不成器的样子。”邢夫人低骂一声,随后满脸担忧地看向萧小河,“小河,怎好生的要出去住?皇帝赐给你宅子,是对你,对咱们萧家的看重不假。”
“但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放心不下你与公主,不妨我叫你将那处好生清理打扫,以示我萧家对比下之忠敬,你们二人继续住在萧府,我与老爷心中也能安心些。”
“母亲的好心小河心领了,小河本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小河也舍不得母亲与天启。”
飙戏嘛,邢夫人若敢说第二,那萧小河就要称第一,她拉住邢夫人的手,感慨道:“这么多年了,离开你们小河的确满心不舍。”
“方才回来路上,想的也的确是将陛下美意贡着,平日咱们一家人还住在一起,这样既能陪伴爹娘左右,还能照顾天启。”
邢夫人本没做说服萧小河的打算,一颗心早就死了大半,见萧小河如此说又有死灰复燃之架势,可惜萧小河没让它燃起来,还将这灰给扬了。
许凌饶有兴致地看着萧小河。
“可是方才天启对公主说的那般话,小河觉得极有道理,我已麻烦夫人许久,又怎能带着公主继续给夫人白添烦恼?”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