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干净高洁的谪仙。”
“不管觉得我多可怕,都不许离开,记住了吗?”
晏映恍恍惚惚睁开眼,发现他鬓角有细汗,身上还飘着清淡的香气,他从来都是这样。其实她早就知道他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了,那年在梅树下,他回首时猩红的眼眸,涌动着恨意和杀气,像孤狼一样。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她也会害怕,但她从来没想过要因此逃开。她若要逃开,就不会嫁进来。
她不知道先生在害怕什么。
晏映忽然伸出手臂抱紧了他,算作一个回应,逐渐加深的亲吻落在脖颈上,她情不自禁地高仰起头,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轻轻呢喃:“不是也没关系……”她怎样都喜欢。
可是她好像会错了先生的意思。
谪仙是会禁欲忘情的,至疏的冷漠有时也是一种温柔,最亲密的触碰却能带来痛苦的折磨,先生固然不是谪仙,也不是常人。
他身体力行地用实际告诉她,那些警告威胁的话都不是危言耸听。
晏映感觉疼,疼到骨子里。红罗软帐摇晃,重影也跟着摇晃,求饶的话几度被搅碎在哀吟声里,断断续续的哭声蔓延……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世界才逐渐恢复平静,晏映哭得嗓子都哑了,一身湿汗粘腻不堪。她觉得一点都不美妙,只记得先生伏在她身上时那声克制隐忍的闷哼了,她不知道他是痛苦的还是愉悦的。
晏映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自然没力气去看他,却忽然感到身子一轻,谢九桢将她抱了起来,往耳房那边走。
她搂着他脖子,把脸往里埋,偶尔抽噎一下,谢九桢目光有些暗淡,看她怏怏的模样,眼中多了几分歉意。
回过神来,就是她咬唇隐忍的样子,哭腔细软,折腾地没了力气,好在回过神来了。
“疼吗?”
谢九桢把她放到浴桶里,撩开她的头发,终于撇去了终日的冷漠,眼里有些心疼。
晏映一碰到热水就清醒了,恍然想起自己已经跟先生做了真正的夫妻,虽然她的小身板好像不是那么硬朗,扛不住被翻红浪,但美梦成真的心情还是很美妙的。
她向下藏了藏,水面上只剩下一个脑袋瓜,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可是,”想起刚才的画面,她仍觉得心有余悸,从浴桶对面游过来,她扒着木桶边缘,吞吞吐吐地看着他,“以后……都那么疼吗?”
她可有些受不住啊。
谢九桢怔了怔,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迟疑片刻,摸了摸晏映的头:“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