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一种近乎侮辱的方式。
那她一直以来谨守本分还有什么意义?
“娘娘,你不该这么想。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择手段乃是常理,手握大权的是娘娘而不是他,娘娘何不换个角度想,不是魏王威胁了娘娘,而是娘娘利用了他。”郑歆在她旁边劝说。
姚妙莲脸色几度变幻,想起赫连嵘曾亲吻她,她便翻江倒海得难受。
她忽然抓住郑歆的胳膊:“你让亦清入宫来,现在就让他入宫!”
郑歆面露苦色:“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宫里也落锁了,而且无理由宣召外臣入宫,会遭人闲话的。”
“就说皇上害了风寒,要他入宫守着,不管什么方法,快去!”姚妙莲疯了一样,推着郑歆身子,无法,她只好出去下令,快到丑时,谢九桢才姗姗来迟。
明明是说皇帝感染风寒,郑歆却将他带到了昭阳殿,还避开了其他宫人。
谢九桢一身玄色锦袍,融于浓浓夜色,手上提了一盏灯,灯光照得前身发烫,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殿门忽地被关上。
窗前月下有道落寞倩影,青丝垂下,白衣宽袖凹显腰身,谢九桢放下灯盏,眸中深色幽幽。
女子忽然转过身来,看到他伫立在那儿,眼中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在快要相碰时,谢九桢让开身子,动作干净利落,脸上仍是没有任何神色。
他好似不知道姚妙莲的用意,弯了弯身:“太后半夜召见,所为何事?”
既然没见着皇帝,他已经知道那多半是个借口了。
姚妙莲见他闪开,眼中几分错愕,可又一想,自己什么都不说便行此举,怕是将他吓到了,遂整了整脸色,柔情脉脉地看着他:“亦清,你可还记得当初的那些日子?”
“先帝还是太子,你为太子伴读,我们一起在翠松堂听先生讲经,我只是小小女侍,有幸跟随服侍太子,那段日子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像个满怀心事的少女,眼中含笑,说起旧日光景脸上都是喜色,暗示中带着期待,盈盈望着对面的人。
可谢九桢始终垂着头,不曾把她的神色放在眼里。
姚妙莲眼眸一颤:“亦清,你是不是怪我,当初选择了先帝而不是你?”
她上前一步,手快要抓到他,谢九桢却向后退,看在姚妙莲眼里,像极了因心中不忿而导致的疏离,不忿的话,是不是证明他心中还有她?
“亦清,你若心有不甘,现在也为时不晚,先帝已经故去,彻儿还小,如今是我姚妙莲独揽大权,你为当朝太傅,整个大胤都攥在我们两个手中,就算我们做什么,又有谁敢指摘呢!”
姚妙莲大声说道,眼中满是狂妄,再也没有方才的纯真烂漫。
谢九桢本是垂着头,忽然抬眸,眸中被霜色侵染,好像能一瞬间将人看破,姚妙莲一怔,被他的眼神吓到,向后退了一步。
“太后娘娘似乎对臣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