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下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你离开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扶柏把玩着手里的闪着寒光的匕首:“要是让我碰到你,或者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消息……”
珍珠吓得花容失色:“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一定不会。”
“最好是这样。”扶柏将匕首一扔:“滚。”
匕首就直直地插在珍珠的脚边,吓得珍珠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跑了。
扶柏跳下树,将匕首给拔了出来。
他也不怕珍珠说出去,毕竟,要是说了,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了。
屋子里传来卫薇歇斯底里的叫声,以及男人的放浪形骸的笑声。
那是药性还没有发作,等到药性发作了,卫薇就再也反抗不起来了。
她会趴在这群男人的身上,求他们疼她,爱她。
扶柏眼神幽幽地盯着亮着的屋内。
房内卫薇的叫声也渐渐地小了,窗户上,映着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影子,她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害许小姐吗?
哼。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尝尝自己种的果。
珍珠逃也似的离开了卫宅。
拼命地往城西口跑去。
现在才刚刚天黑,城门口还没有关,她要趁着现在就跑。
她也不敢挑大路走,生怕慌乱的模样引起巡城差役的怀疑,她只敢挑小路走,手里提着的灯笼照亮前方那一寸之地。
珍珠担心害怕,哪怕已经跑累了,可丝毫不敢停留,不停地走着。
越往里头走,路也越来越安静。
黑夜像是张着一张大嘴,等着猎物自己走进它的肚子里。
珍珠有些后悔了,这么黑这么安静的地方,她应该走其他的路的。
她瞻前顾后,前面看看,后面看看,怕有人出现,又希望有人出现。
等走到巷子深处时,对面走来一个人。
手里头也举着一盏灯笼,在慢慢悠悠地走着。
珍珠看到了人,长舒了一口气。
有人真好。
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朝着那人走去。
就在两个人快要交会的时候,珍珠偏头看了眼那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