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那是青梅竹马喽。”林墨玉撇了撇嘴。
“棋儿眼里只有寨主。”白仲尼无奈的一摇头。
“那你们寨主呢?”林墨玉八卦的问。
“寨主只拿她当妹妹,否则属下也不会放任自己了。”
“你确定你们寨主只拿她当妹妹,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故意表现的没有男女之情?”林墨玉不怀好意地问。
“夫人就如此希望属下不好过吗?”白仲尼苦笑着说,“寨主对棋儿如何,属下还是看的出来的。”
林墨玉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没办法,看你受挫真的感觉很爽。”
白仲尼听罢,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看在你对石棋如此用情之深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不过,事成之后你一定要安全的送我好红绫下山。”反正看样子,他抱不得美人归,我也下不了山,帮他就等于帮自己了。
“夫人的事属下做不了主,只有寨主说了算。”白仲尼一脸抱歉地说。
“寨主?一样了,我相信他巴不得我早点走。到时,你只要带我们走出那些阵法就行了。”林墨玉豪爽的拍了拍白仲尼的肩,一副就这样说定了的样子。
“夫人确定?”
“确定什么?”林墨玉不解地问。
“确定……算了,没什么。”白仲尼犹豫了一下,笑了笑,又恢复了从容莫测的样子。
“喂!你不要这样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好不好?”看到他这副死样子,林墨玉就觉得心中有一阵阴风嗖嗖刮过。伸手抢过他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扇了扇,仿佛要把那股不好的感觉扇跑。
扇了几下,眼睛被扇面的一只孤雁吸引住了。孤雁在万里晴空中展翅哀鸣,远处的天际,灰蒙中有几个黑点,若隐若现的在挥翅。林墨玉翻过折扇,另一面上则写着:
楚江空晚,恨离群万里,况然惊散。自顾影,却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林墨玉看罢,心下虽感慨万千,嘴里却说道:“不要一副高傲的样子,仿佛世人皆醉,唯你独醒。是别人离你太远,还是你总在排斥别人?”
“夫人见笑了,不过是一把扇子。”
“是愤世嫉俗,还是壮志难酬?”林墨玉斜睨着白仲尼。
“皆不是。”白仲尼摇头一笑。
“也难怪,你有孔明的才能,公瑾的谋略,却没有姜太公的好运气,引来姬发的赏识,只能窝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山寨,确实屈才了。”
“仲尼多谢夫人的称赞,但夫人想多了,属下能得寨主的赏识,此生亦无憾了。”
他?一个土匪头子?林墨玉心中虽不屑,但看到白仲尼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好直泼冷水,只随口说道:“二寨主好洒脱。”言罢,向外间走去。
在藤椅上坐定,林墨口玉指着桌上的棋盘问道:“二寨主刚才在和人下棋吗?”
“不。属下一个人随便下着玩的。”
一个人?林墨玉撇了撇嘴,“一人下棋,二寨主真是好境界!是因为棋无对手吗?”不自觉地,林墨玉就带上了嘲讽的语气,没办法,谁让白仲尼得罪了她。
“不是,是因为一时无聊。”白仲尼不介意地说,“夫人可愿和属下对弈一局?”
“对不起,白二寨主,小女子才疏学浅,不会下这种高雅的棋,只会下粗俗的象棋。”
“象棋?那是什么棋?”
“你不知道?”林墨玉坐直了身体,难道这个时空没有象棋?
“属下的确不知。”
太好了!林墨玉暗想,改天画副图纸,让木匠师傅做一副。围棋虽不会,用象棋杀杀白仲尼的威风也是好的。
“改天你就知道了。”望着白仲尼一脸求知欲的样子,林墨玉故作神秘的说。然后懒懒的向椅背上一靠,继续说道,“二寨主,我看你桌上有架古筝,可有这个荣幸听你弹上一曲?”出来这半天,真有点累了,听听音乐解解乏吧。
“夫人想听什么?”白仲尼走到古筝前坐了下来。
“随便。”她怎么知道他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