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师兄名叫邱玉山,跟随卓立学习中医也有二十多年,情同父子。
在邱玉山的讲述下,周大也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大概是半年前,中医馆来了一位其貌不扬的老者,本来预约中医馆推拿针灸的大都是非富即贵之人,普通人一般都去医院,因此这位老者一进来,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当然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有,于是很客气的跟这位老者说话,并告知这位老者如果有什么疾病最好去医院。
但这位老者偏偏就是那种很固执的人,说是只相信中医,大医院就是骗钱的地方,邱玉山虽然有些反感这位老者的行为和言辞,但碍于医者的身份,便打算免费给老者诊断一番,可老者竟然拒绝了,非要说看中医就一定要看老中医,只有老中医的诊断才有保障。
邱玉山觉得这位老者太过固执己见,又不能赶人走,最后没办法方才找到已经封手的师父卓立,并告知了卓立现在的情况。
卓立并不觉得无礼,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山野村夫,对于他这种早已不再注重名利得失的老人来说,无非就是出手给人一份安心罢了,于是亲自前来给老者诊断。
这老者要求很高,说不能有人打扰卓立的诊断,需要环境安静,于是去了内堂。
至于在内堂发生了什么,邱玉山不得而知,只是说当老者出来时,眉开眼笑,而卓立同样也是精神抖擞。
“这么说来,掌柜的应当是给那老者解决了一个麻烦或者是一个病症,如此高兴也属正常。”周大分析道。
“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师父他老人家高兴就好,可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发现师父显得格外焦灼,没有什么精气神,也总是在大门外徘徊,似乎在等什么人,直到那位古怪的老者到来,师父就急急忙忙带着老者进入内堂,并要求我们不能打扰他给病人看病。”
“等等,此刻那老者状态如何?”周大问道。
“一如头一天一样,其貌不扬,给人一种固执而又死板的感觉,还有……还有就是一种腐烂的气息,应该是腐烂的气息,这种气息不浓,当初我以为这位老者可能是位拾荒者,于是就没有在意。”
“后来呢?”
“奇怪就奇怪在,老者从内堂出来后,给人的感觉就是神清气爽,而师父他老人家竟然也有这样的状态,好像很满意或者说满足。”
“不会是行苟且之事吧?”周大莫名其妙的回应了一句。
“这个,想来不会,师父注重养生……”邱玉山有些尴尬,可能是自己的描述,有误导周大的嫌疑。
“说下去。”
“这件事便从老者出现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每次师父都显得很慌乱,而后诊治那人后又变得精神抖擞,似乎这种精气神只能维持一天,旋即师父又变得慌乱起来,而且越发的老态龙钟,这种感觉跟吸毒很相似,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偷偷给正在休息的师父把脉,发现师父体内有股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我并不能判断那是什么,于是我便打算探查那老者来医馆后,他对师父做了什么。”
周大认真听着,感觉这件事恐怕并不简单。
“那天,我便躲在内堂外,之前我故意在内堂不起眼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孔,能刚好看到里面的情形,然后我便等待机会,直到那老者如约而至。”
“你发现了什么?”
邱玉山摇了摇头,颇为叹息:“我看到的全过程就是,老者躺在病床上,师父给老者推拿全身,甚至连衣服都没脱,直到结束。”
“那掌柜可有什么变化?”周大也无法理解,推拿乃是中医手法,如此应当并无问题。
“这就是关键之处,师父他从原本的萎靡不振开始推拿,然后精气神开始恢复,手法也越来越娴熟,直到结束,两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这是我学医这么多年以来,最为不解的地方,说病人在推拿之后能恢复精气神还行,可推拿者为何也能?不应该是劳累吗?”
周大闭上双眼思维中在搜索关于中医推拿的一些理论知识,记忆中确实不曾有这方面的描述,换句话说,这已经超出中医范畴,极有可能是精神层面的问题,有些人追求精神需求,确实会因为某些事情反而变得状态越来越好,比如吸烟!
“后来那老者突然要求师父上门服务,每天下午六点到十二点,于是那老者就再也没有来过,而师父更是每天准时出门,十二点之后准时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春风拂面,让人感觉师父他返老还童一样,充满了活力,甚至有一次师父他还……还招嫖!”邱玉山说着便羞愧的低下了头,卓立快七十岁的古稀老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令人羞愤。
“这个……确实有些过了……精力过剩,定然有古怪,今晚我便在这里等他回来,到时候一探便知。”
“如此那就麻烦阁下了,这里有清茶,颇有些滋味,阁下品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