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满停顿了一下,又看向已经稳操胜券,等着取他项上人头的王之昌和王耀辉,眼中闪过寒芒。
“还是说,王长史和王耀辉你们要替这五个名不见经传的诗人作保,和他们一起承受反坐的后果?”
既然知道了王长史要用“欺君之罪”除他而后快,今天的事已经不再仅限于他和王耀辉的争斗。
他也不必再客气。
“是又如何?!”
不等王长史开口,王耀辉已胸有成竹地接过话茬。
他看向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五人,信心满满地命令道:“你们五人只管做好你们的事,不必理会秦小满的威胁!”
只要坐实秦小满代笔一事,当日比诗结果胜负反转,父亲就能以“欺君之罪”砍了秦小满的脑袋。
万事俱备,只待尘埃落定。
他又有何惧?
“看来王公子对这五个人很有信心,那王长史呢?”
秦小满不止要让王耀辉后悔,更想拖王长史下水。
可惜。
王之昌不屑地轻哼一声:“此事是你们学子间的争执,又有我儿耀辉替五人作保,他可是巴蜀最负盛名的大才子,难道还不够份量?”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秦小满暗中腹诽:眼看着要胜利了,王长史依然很警惕,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不见兔子不撒鹰。
只管把事情闹大,却根本不凑这个热闹。
算了。
“在场除了王长史,县令大人也在,要是证实五人是在污告我、王耀辉也要跟着反坐一事,还请县令大人和在场的诸位作个见证。”
像上次比诗一样立字据写状书,估计警惕的王长史会怀疑他留有后手。
也只能让章县令帮他一把了。
“秦公子你且放心,此事涉及到欺君之罪,若真有人污告你,本县令官职虽小,但也是这富阳的父母官,必定不会饶过此人!”
章县令目光如炬地看向王耀辉,暗中握紧了拳头,后背上早就冒出了密密的一层汗。
以捐粮一事构陷秦小满欺君之罪?
王家父子俩不光是想取秦小满的性命,还想将他连坐。
只要秦小满能够证实是污告,哪怕得罪王之昌,他也要将王耀辉打入大牢,依律问罪!
“有了县令大人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秦小满还真担心章县令碍于王长史的淫威不替他做主。
既然如今章县令表明会与他同一阵营共进退,那么接下来,他就可以放手收拾王耀辉及其同伙了。
“王耀辉,刚才撞诗一事,确实是这五个人先入场写了诗,我后来的,我也确实说过,这五首诗是我煞费苦心才想出来的,可我并没有说,这是我今天当场想出来的。”
秦小满直接切入关键点,开始给王耀辉挖坑,等着对方往里跳。
“你的意思是,这五首诗是你以前所作?”
王耀辉迫不及待地开口逼问。
上套了!
秦小满含笑点头:“对,你说得不错,这五首诗确实是我以前所作,今天才公布给大家看的,谁知道怎么就让这五人提前知道了,还假装成是他们作出来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别人也就罢了。
居然有人敢冒充诗仙和诗圣,也不知道是谁给了这两个水货的勇气。
“秦小满,我就猜到你会狡辩!”
王耀辉轻蔑一笑,用折扇指向五人。
“你说是他们盗了你的诗,你的意思是,你提前写好了诗让他们看到?可据我所知,是他们书写的诗被你盗走,就夹在你平日里看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