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柳家别庄凉亭。
不大的人工湖里星星点点,全是人放上去的花灯,犹如天上的繁星坠落人间美不胜收。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醉人人自迷……”柳如青一脸陶醉,紧了紧胳膊,一缕女儿家的幽香钻入鼻孔,浑身的毛孔都舒张了开来。
或许是不甚酒力,怀中人红唇妖娆,媚眼如丝。
他喉结动了动,只觉得一股火热自小腹升起……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了。”口里说着离开的话,但是一双玉白的手却是紧紧的揪着情郎的衣服。似是紧张,又似是邀约。
美景当前,正是情热的柳如青如何舍得佳人离怀?
“柳郎,别,”田锦玉的声音支离破碎,无力的呜咽着,欲拒还迎,“你我尚未成亲……”
“我今晚就娶了你……”这样无力娇弱的田锦玉是柳如青不曾见过的,只觉得一股炸雷自脑中响起,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轰”地炸飞……
他一把搂住田锦玉胡乱亲着,好歹还记着这是在外面。也不顾田锦玉的反对,抱着她就往房间行去。
美人如玉,红罗帐低垂的瞬间,田锦玉似是认了命,颤抖着摸出一方帕子,“柳,柳郎,待妾,待妾铺上白巾……”
“啊……”
早就急不可耐的柳如青哪里愿意管什么白巾不白巾,胡乱接过那方巾子塞在两人身下。身子一挺就将自己送了进去,不住口地叫,“锦玉,好锦玉……”
意乱情迷的他沉浸在初偿情|事的快感中,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身下佳人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还有那本应洁白无暇的帕子上早已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暗红。
柳如青情|事初偿,此时借着酒力竟是神勇无比,又接连要了三四次方才满足的沉沉睡去。
田锦玉双目大睁,侧身捧着有些坠痛的小腹,无声的咧嘴笑了起来……
***
转眼已经是正月二十二了,日日天气晴好。
落落每日里一早就去镇上上工,至晚方归。
虽说家里少了一个劳力,但是由于几家已经分家,三房分得的地又不多,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杨桂香一早就同三爷一起去了大槐村儿,说是回娘家探亲,实际上却是去处理落落年前偷偷置的那二十亩良田。
路过村头田家地垅的时候,两人轻装简行的样子惹了某人的眼。
“二伯!在忙哪?这几天天气好,地里也快忙活得差不多了吧?”杨桂香笑眯眯的招呼着地里挽着裤腿子的几人。
二爷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一转,一张老脸拉得比头前耕地的那头驴脸还长,狠狠的“呸”了一声,背过身去没理她。
“走吧!”
三爷脸沉了沉,不悦地扫一眼二哥。以前没上心,此番一旦计较,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儿了起来。
“哎~文俭家的!等等让文俭过来帮把手呗!这地头的活着实累,你去大槐村儿干啥啊?要不我代你去,你来帮忙丢粪可好?”
见两人要走,田文礼急了,吊儿郎当的扔了装样子的锄头,崴着脚就出来了,“我连着干了几天了,这腿脚着实有些受不住!”
三爷扫一眼地里歪七八扭的活计,终归还是看不下去。
“你这干的啥活儿!你挖不直,就得用线绷着比着!”三爷弯腰从地头扔得乱七八糟的工具里扒出两根缠着线的细长棍子来,分了一根给斜肩垮腿立在那里的田文礼。
“拿着!到那头去,给我把绳子绷直了!”
田文礼垮着嘴不情不愿地挪到另一边。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活!这种窝子掏得歪七八扭!让人看了不笑死!还有这深得深,浅得浅!深得能把苗窝死,浅得根本扎不住根!”
三爷越说越火大,索性一卷袖子,夺了二爷手里锄头,三两下就刨出了一串不深不浅,整整齐齐的窝子来。
“二哥你也不说说!这样做出来的东西,到时候苗出不齐,施肥不好!秋天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文礼过来!就照着这样!不许疏了,也不许密了,这样才能长得好,不会抢肥,又不会漏了肥!”
“文恭你的窝子刨太稀了!要再密一点,这样才不会浪费肥料!还有文礼家的!你那粪要丢到窝子里去,扔外面你养杂草还是怎地?这肥多了会烧苗,少了不够长,一次这么一把就差不多了。”
一说到地里的活儿,三爷马上化身权威,一时连二爷也不敢撄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