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拿着不准退,也不准给你妈,你好好收着上大学,孩子正是要花钱的时候,你让他不收别人的红包,怎么想的?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种祝福,你怎么想的你?”“哥,你要那么说的话,那我给你家那孩子也给包一个。”“包什么包,包,都过那么多年了,你还包,再说了,那考的好的才给红包,考不好的就给大耳光,你家这孩子考的好,我家那孩子考的那是什么鬼啊?上大专也就算了,还不好好读,选了个什么屁专业,后来还是我们有远见,给他换了会计专业,要不然那孩子说不准,现在都找不到工作,所以说这孩子选专业要好好把关。”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过后把这一对母女送走了,他们吃着酒席,也没有去搭理他们那正在震动的手机。“你给他打过电话,他怎么还没来?不是你说你有当爹的威严吗。”“那小兔崽子什么状况你心里不清楚?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吗?就没个听话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给他打电话,唉,到现在都没来,兔崽子回去看我不好,是不是我非得给他把他的窝活砸了,我看他还听不听话?”“少说点,这还在外面,回家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那孩子别打伤了就行,蹭破点皮倒是没什么,你注意点,到时候没准他现在脑子灵光了,直接给你告公安局家暴去,虽然咱都是为了他好,但你也不能打的太过。”刑发全冷哼了一声,完全不把徐敏青的这话放在心里。“公安局,公安局能管的了老子教育孩子吗?小了不用教育,大了不用教育。都说了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孩子不听话,那就得打,不管大小那都得打。”好不容易等到这酒席结束了,两人刚准备走,电话又震动了起来,看那电话上的名字,刑发全原本还以为这小子皮子痒了,居然还主动的打电话过来,刚准备开口就骂那头传来的陌生声音,就给这两个先浇了一勺子油。“喂,您好,请问您是刑维先生的父亲吗?”“我是,那小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在外面寻死觅活什么的?你告诉他,他要死,让他早点死,奶奶的,不就是让他过来吃个升学宴吗?委屈他了是吧?妈的,又不让他送礼……”原本还在嚣张着的人,被接下来的话惊到了他的手一松,手上的手机立马砸落在地上,手机屏也给砸碎了,他的瞳孔,轻轻颤抖着,在一旁听着手机那头传来消息的徐敏青也被吓到了,她倒是反应够快,立马拿起了手机,直接朝着那边吼了过去。“我告诉你,你个骗子,别想骗我们,别以为偷了我儿子的手机,你就能够骗了我们,我们不会信的,现在当骗子都那么没有技术含量了吗?我家那孩子我会不知道,滚,骗子,要么是你把他手机偷了,要么就是你是他找来的托,反正你给我告诉他晚上回家等着。”徐敏青挂断了电话,他轻轻拍了一下旁边人的背,把手机给那人送了过去。“你觉得他是骗子?”“你难道不觉得他像骗子吗?那孩子如果想死的话,他早就去死了,还要等到现在。”“说的也是,咱家那孩子虽然每天是那样,但他还是比较心疼自己那条命的,不然的话,被老子抽了几皮带之后,他怎么会自己去医院,而不是在家里面坐等伤口好啊,还不是心疼他的命吗?”电话再一次打来,一个,两个,三个,事实永远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他们最终还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等到他们到地方的时候,看见那苍白的遗体,两人的眼泪瞬间就忍不住了,尤其是徐敏青,她没忍住,伸手去碰了碰这孩子。他就像是睡在了那里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她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脸,冷的吓人,他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瘦成了这样,他的脸,他的胳膊都瘦得就像只有一层皮,把他的骨头包裹在里面一样。身体是苍白的,就连温度也都是冷的,他早就不是一个活人了,徐敏青护着自己的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的眼眶很明显已经红了,她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作为母亲,她对孩子是最感同身受的,可她好像从来都不了解她这个孩子,她张口的第一句就是。“你不愿意来就不愿意来,有必要闹这一出吗?有必要闹这一出吗?没有必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这句话是一边哭着一边说出来的,当泪痕从她的脸上滑落,滴落在那人的身体上,她多希望这时候就像童话里那样躺在这里面的人能够醒过来,可这一切不是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