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己放不下大白。那家伙愚蠢至极,连生活都不会过哪有可能躲得了道上的的追杀。他对他有欲念、也有挂怀,并非只有大白一人记得他们幼时隔墙说话的时光。
「您要找他,或许属下能让人到城里的各个地方找找。属下知道他过去的住处。」
「你以为我的手下们都像你一样只用□□官思考?优儿昨天找过了,那里早就人去楼空。我们也没时间让你派人慢慢找,现在整个青城里四尾旗下的堂口都在追他。」
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九世纪听见少爷喃喃的低语。对自己而言,也就是说他没用了,既然没有用处那么他们就该来谈谈他的处置,这是九世纪生平第二次感觉死亡的气息如此靠近。
第一次他在墙后,听见隔壁老头家枪声大作、夹杂着阿光凄厉的哭音。他自请来到青城便是听说了这里的白子文化,在大白联络他以前,他不过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可能让他碰上一两个白子。
至少让他能有个模版,大致想象他的阿光长什么模样。
「先去把全城的监视器弄出来吧,一个一个街口仔细找。监视录像到手后把纪录全部洗掉,宁可多花点时间做,别让四尾的人拿到手。」
少爷对方才让他靠着腿的男人吩咐,后者低声应了声「是」、转身便往大门外走。血还在流,九世纪只觉得整个人头晕目眩,见少年看向他,他才声音嘶哑地开了口。
「属下的确该死。但阿光……那个被带走白子,他会怎么样?」
「就照青城流传的药方来,看能不能给老师治好手吧。」
少爷说得轻描淡写,九世纪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他一个噤声的手势制止。少爷的手指压在唇上,笑靥如花。他让九世纪安静后,捞了把花生,弯身塞了一个到他嘴里。
「别说他们的事了,来,吃吧。」
连壳带子地塞入他口中,花生壳本来就难以咬碎,九世纪嚼都来不及嚼,第二颗就被推入他嘴里。
紧接着第三、第四颗……双颊塞得鼓起。少爷的手一放开,他「唔恶」地要把东西吐出来,保镖却箭步来到眼前,一只铁嵌似的手掌抓住他的下颔,把枪口放入他塞满花生的嘴里。
「吞呀。」
少爷一脸温柔地看他,「噗哧」地笑出来。九世纪攀住那只手,但不论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开保镖。操他妈的这怎么可能吞得下去!枪管压迫着咽喉,他反射地吐了。
沾满唾液的花生喷到保镖身上,少爷看得无趣,边叹着气边摇了摇头。九世纪咬着枪剧烈地咳嗽,脸涨得通红,咳出眼泪的视野望过去,只见少爷朝站在身侧的保镖伸出手,接过了乌黑的□□。
「让开。」
这话是对着抓住九世纪的人说的。保镖松开手,安静而迅速地退到一旁。少爷相当做作地摸索了下手里的枪,佯装在找保险的位置,只等九世纪从地上喘过气,面向他抬起头。
砰!
「不好意思,枪法不大好。」
这枪穿透了九世纪另一边的肩膀。嘴上这么说,少爷却把枪口转向他的双腿。砰砰砰砰……一副弹夹瞬间给他打得干干净净。九世纪开始惨嚎,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满地打滚。
「叫得这么难听,要我怎么打得准呢?」
保镖替他换上新弹夹,少爷将长发挽到肩上,漫不经心地寻找好下手又不至于让他立即断气的部位。
「我记得老师被剁下双手时,一声都没喊呢。你也是在道上工作的人,可要争气一点。」
他用第二副弹夹将九世纪打的肚破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