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东泽朝屋内看了一眼,挑眉问:“你不知道?”
“她这两天回娘家休养了,什么情况?”
“她绑了我女人。”
“!!!”
夏帅斌震惊不已。他和吴言依从相识到结婚到现在,一起携手走过了十二年,她展现给他的形象,一直都是聪明、温柔、贤惠、善良的模样,她怎么可能会犯罪?!
“她大着肚子,绝不会干这种事!”
“她不会干,那是你指使她干的?”
“我怎会这么蠢?!”夏帅斌看了唐东泽身后警察两眼,眯长了眼睛挑眉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绑了你女人?”
“你老婆现在嫌疑最大。请你配合我们到警局协助调查。”唐东泽身后的刑警上前一步,向夏帅斌出示了证件,严肃地说道。
夏帅斌迟疑了几秒,随即点头:“好,等我五分钟,我收拾一下家里。”
警察随他一起进了屋,在众人围观下,夏帅斌给父母、岳父母分别打了电话,叮嘱了几句,将家里的窗户、电器都关了,这才随着一众人去了警局。
深更半夜,废弃厂房里,缩在墙角里的宋倾城,又饿又冷。手脚下的麻绳在吴言依临走时已被解开,她可以自动走动。但这个厂房除了高处一排十厘米长宽的通风口外,四处墙壁光秃,两扇高大的生锈铁门被锁得死死的,水泥皮脱落的天花板上悬着一盏长满蜘蛛网的老旧灯,昏昏暗暗地闪烁着一点光明。
吴言依和黑衣夹克男走后,宋倾城放开嗓门喊了好半天,除了回音和外面的风声,没有一点儿动静。手脚自由的她,在这封闭空间里,也像个废人一样,丝毫不能有所作为。她只能坐在地上保存体力等人来救。
或许是自小在乡村里长大,听惯了夜晚的山野风声、蛙鸣鸟叫,她在这荒野的幽暗封闭环境里,也不觉得害怕。她也是个无神论者,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自然也不怕有什么山野妖鬼要敲门索命。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下失去意识,无法预知和应对可能发生的风险。因此,她从来不让自己喝醉,极少到酒吧KtV等夜生活喧嚣混乱的地儿去,也从来不去不熟悉的人家里借宿过夜,平时出差旅行住酒店也要住在热闹繁华地带的星级大酒店。
被困在这里让她感到很难受地就是——太饿了。空空如也的肚子摇旗呐喊了老半天了。
她胃口小,吃不多,就比较容易犯饿,因而平时都是多餐少食,办公室里家里都会储备好多干粮和小零食。这下好了,困在这里,吝啬的吴言依,饭不给她吃水不给她,真心是想折磨她。算了算了,比起电视里演得,罪犯对人质又打又杀十八般手段折磨的,她这点苦也算不得啥了。
她缩在墙角,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眯着眼睛,度过了被绑架后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清晨,黑衣夹克男打开了铁门,拎着一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进来,扔到了宋倾城面前。看了她两眼,又沉闷地大步离开了。铁门再次被锁上。
宋倾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地上的面包和水,拿起来看了看包装和生产日期,都是正常市面上可以买到的,她便放心大胆地开吃了。
吃饱喝足后,宋倾城才感到身上力气慢慢恢复。郁闷无聊的一天又过去了。这一天,吴言依没来,黑衣夹克男除了下午四点给她送了一顿饭,便再也没出现过。
第三天,宋倾城有点受不了自己了。又脏又臭。囚犯的日子,太没尊严了。她开始烦躁了。
到了晚上,她终于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她兴匆匆地跑到铁门前,扒拉着门缝往外瞧,看见来人面目后,她充满希望的目光瞬间黯淡了。吴言依和黑衣夹克男来了。
门打开的那一瞬,宋倾城本想跑的,但一看到黑衣夹克男气势汹汹的块头,她就放弃了。她垂头丧气地走回角落,靠墙随地一坐,也不想搭理吴言依。
吴言依挺着大肚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说:“真没想到,唐东泽和那帮警察这么无能,找了三天还没找到你!”
“你比他们聪明呗。”宋倾城懒洋洋地应了她一句。抬头看了眼她圆滚滚的肚子,便问:“你昨天怎么没来?”
“你想我来?”吴言依挑眉道。
“那当然,你来了我也没这么无聊,有人说说话聊聊天啥,也挺有意思的。”宋倾城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唐东泽说,没钱赎你。”吴言依费劲地半蹲下来,思考了几秒,盯着宋倾城说,“我看你也没啥用。”
“所以,你准备放了我?”宋倾城顿时兴奋起来。
“不。”吴言依阴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