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朕现在孤立无援,只有您和另外三位还愿意帮衬一二。可皇叔他麾下人员众多,朕恐怕是。。。。。。”
他装柔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师拿书卷敲了敲脑袋。
这是小时候老太师训他时的动作。
老太师捋了捋胡子,故作不满。
“皇帝,你这种伎俩还用到老臣头上了?我都拼着得罪沈知立,把您接到自己别院了,您还如此试探,真是叫臣寒心啊!”
舒时越最会在老头面前撒娇了,立刻将自己的手炉递到老太师怀里。
“老师您别气,学生只是担心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若真要与沈知立斗起来,怕是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老太师将暖炉塞回舒时越手里,又帮他拢了拢大氅。
“人手的事情,皇帝不用担心,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是有些人脉的,只是。。。。。。”
老太师说着想抬手摸摸舒时越苍白的脸,但又觉得太过逾矩而放下手坐回位置上。
“您的名声被沈知立败坏得太多,还是得您自己立起来,才能吸引贤德之士忠心跟随啊。”
舒时越听话地点点头,这些东西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老太师见他现在有心思听自己的谏言也欣慰许多,又凑近他小声提到。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舒时越也配合低声提问。
老太师面露难色:“老臣是文官,手底下的学生自然也是文官。虽然护国公,镇国公他们是武将,但是这兵权。。。。。。”
舒时越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这几个老头即便看不上小皇帝,也不愿意跟随沈知立。
所以,他们手里的兵权早被沈知立用几年的时间,一点点给转走了。
现在这几位老武将手里加起来仅有一万人,与沈知立手底下的相比,简直不够看。
舒时越明白,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只是,他现在确实没什么火力能用。
护国公家的儿子是个纨绔,虽然不知道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但手里肯定没有兵权。
而镇国公家更甚。
因为那孩子实在争气,又不愿与沈知立同流合污,所以被沈知立派人暗算过好几回,最后伤了一条腿。
现在都还瘸着腿呢。
只有黎老侯爷的长子还在军营里待着,但他的位置也不算高,手底下没多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