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防止有些害羞的绣娘,不敢主动提起来,容易埋没人才。
他这最缺的,就是厉害的绣娘好吧。
只要出一个厉害的,他恨不得把人供起来。
李裁缝就是标准的例子。
纪彬从酿酒坊出来已经下午,手里提了一桶酒糟,这可是上好的饲料,正好喂小马。
刚刚引娘来了一趟,她已经从私塾回来,去刺绣坊了。
听说她说孩子们都挺乖的。
分了男学跟女学,今日任务也不重,主要是夫子们考察一下孩子们的资质。
纪彬提着酒糟,总觉得酿酒坊的酒糟有点多,要想个办法处理一下。
这东西喂给牲畜最合适,可惜村里的猪都被他家吃光了,就算当饲料喂给鸡鸭也吃不完啊。
要想个办法利用好这些酒糟。
说个让他尴尬的事,可能因为他动不动就宰猪,纪滦村附近的猪价都涨了。
总不能是他给吃涨价的吧?
可是吃菜不吃肉,总觉得少点什么。
不管了,只要不是涨的很夸张,该吃还是要吃的。
纪彬还没到家,就看到院子里坐了几个人。
是收绣品的柴力回来了,但柴尺也在,仔细看看,柴尺的妹妹柴巧晴,还有个年轻妇人他倒是不认识,但眼睛红肿,看着略微有些眼熟。
纪彬刚回来,就看到几个人站起来。
纪彬笑:“站起来做什么,都是自己人。”
当然是自己人,柴力不用说,柴尺也帮了他不知道多少忙,两人也是有来有回。
至于柴巧晴自然不用讲,这可是蔡运的未婚妻,听说两人已经要定亲了。
他们带来的妇人肯定也是熟人。
柴巧晴道:“纪大哥,我们能去刺绣坊转转吗?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纪彬指了指一条白色的石子路,“顺着路走,你以前来过的。”
柴巧晴拉着妇人离开,那妇人也朝纪彬做了礼,但显然有些说不出话,没有介绍自己。
等他们走了,柴尺才道:“是蔡运有事求你,能不能让蔡运的姐姐在你家刺绣坊客舍住几天,我妹妹也想在这陪着。”
柴尺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但纪彬却不介意的:“这有什么,后面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旁边就住着李裁缝。晚上还有村里人组织巡逻,不让人偷两个作坊的东西,住着也安全。”
柴尺松口气,柴力倒是直接说事,他道:“方才那妇人是蔡运的亲姐姐,事情是这样的。”
柴力尽量说得简洁,让东家能快点了解情况。
但说之前,纪彬心里有数了,他知道蔡运是有个亲姐姐的,性格温柔,不大有主见。
当初帮蔡运去柴家提亲的时候,几句话被同来求亲的黄夫人逼得眼泪都要落下,可见他的性格。
以前跟蔡运聊天的时候,就听他见过,蔡姐姐嫁给那家人婆婆厉害,她虽长嫂,但相公不如下面兄弟中用,她自己也不如小儿媳妇嘴甜。
家里的婆婆跟小姑子都喜欢小儿媳妇,对她多有苛待,她相公对蔡姐姐还行,但是个愚孝的人,婆婆说什么都听,这样的日子自然难过。
可蔡姐姐的相公也不想想,什么中用不中用,什么嘴甜不嘴甜。
其实就是欺负蔡姐姐娘家无人,唯一的弟弟也没什么底气,跟王家闹过几次,这家人多势众,蔡运讨不到便宜。
最后还是蔡姐姐受欺负结束。
没想到这又来一次,而这个王家婆婆想让蔡姐姐问蔡运要那幅上好的刺绣。
原话是:“反正人家柴家也不收,留蔡运那没用,不如给了你,让你弟妹做件漂亮衣服回门。”
如果是自己的事,蔡姐姐可能会退让,但这是她弟弟的东西,再说了,刺绣已经被还回去了,根本不可能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