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魏邵早已经没影了。
赵枝枝翻遍了整个赵家,也没找到他。
最后,她气馁地坐到院子中,撑着下巴仰望天空,疲惫的身躯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只能将脑袋放空,靠发呆来放松。
当你兜里没钱,又感觉人生乏味,急需对外消遣时,不如放下一切杂念,对着某个点两手空空地发呆,那会让你释放出当天至少一半的压力。
翌日,魏邵准时出现在院中,赵枝枝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瞌睡虫还在依依不舍地同她告别。
魏邵不由分说地将石块绑在了她的手脚上了。
重新感受到手臂和腿部的拉扯,赵枝枝只觉人生艰难。
支撑到太阳下山,魏邵才将石块卸下来。
赵枝枝忍着酸痛扯住他的手臂,“少侠,后面还有什么训练,你干脆一次性告诉我,也好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魏邵转身,挑了下眉,表情明摆着不太信,“你确定我现在告诉你,你今夜还能睡着觉?”
赵枝枝微微一愣,闭口不言,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睡眠质量不好对她的伤害更大。
连着负重三天,赵枝枝的肌肉才产生了记忆,至少结束后她只需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已经用不到针灸活血了。
第四天,她自觉伸展开手臂,方便魏邵绑石块。
魏邵瞥了她一眼,将手中不知从何处顺来的香反手插到地上。
赵枝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香为何用。
直到魏邵从地上随便捡了根树枝,面无表情地靠近她,赵枝枝心中才突生危机感。
“我只做一遍,你看清楚。”魏邵双手向前伸展,身子下蹲,却也不是普通的蹲法,腰背挺直,臀部绷紧往后坐,还要稳住小腿。
这种军式蹲马步,确实可以起到很好的减肥效果,但难在坚持,一般人能撑个半炷香都已经是极限了。
乍一瞧,还挺简单,赵枝枝卸了防备,满脸轻松地同魏邵说:“我已经会了。”
魏邵深深瞧了她一眼,淡定道:“那你来试试吧。”
赵枝枝自信满满地往下蹲,刚蹲好,后背就挨了树枝的抽打,不算太疼,但终归是疼的。
她吓得差点就收不住势往前扑去,冷静下来,说话间还是含着三分怒气,“少侠,你打我作甚!”
“姿势不对就要挨打,你不是说会了吗?”说完,魏邵又是一树枝过去,“小腿不要弯曲。”
赵枝枝恨恨咬牙,无法接受他这严厉的态度,刚要起身理论,就被一双大手按压住了肩膀。
哪怕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脸憋得通红,也没能直起腰身。
末了,用去所有力气的赵枝枝软声求饶,“行,我错了,少侠,我认真做成吗?”
魏邵面无表情地松手后退。
这次,赵枝枝不敢再随意了,她一边在脑中重复魏邵说过的话,一边规规矩矩地直腰半蹲。
见她果真能做得挑不出错处,魏邵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在赵枝枝之前,他只训练过男儿郎,就算是他们,也难以这么快做到规范。
“不错。”魏邵到底没吝啬夸奖,毕竟这是个女儿家,也不能太苛刻。
赵枝枝压根就没把他的夸奖听进去,她才蹲下没多久,那香燃过的灰都没掉下去一回,双腿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打战了。
憋着气忍了又忍,终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软导致说话也在打战,那心跳声仿佛都能顺着向上从嘴里钻出来,“少侠,我不行了,这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