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也瞧着她表情不太对,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赵枝枝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的好兄弟,他自己把郡主惹出来病,又把人气哭,居然还想把所有责任都归到我身上。”
“此话怎讲?”魏邵问道。
赵枝枝没好气的说:“他出门那么久,郡主却因为太过思念她郁结成疾,我好不容易安抚好郡主,他倒好,回来后竟又惹郡主哭了一夜。”
魏邵下意识为自己的兄弟辩解了两句:“倘若谢伟不想耽误郡主,那他就不能给郡主希望,对郡主冷漠或许才是真正为她好。”
赵枝枝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说话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这是什么逻辑,如果他对郡主无意就算了,他一边对郡主隐晦的表达自己对郡主的喜欢,一边又拒绝郡主,这种伤人心的做法你居然觉得是为郡主好?”
感受到赵枝枝怒气的魏邵毫不犹豫倒戈相向,“你说得对,他做的太过分了。”
赵枝枝轻哼了声,越想越气,“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犯了错却还不自知,竟然跑来威胁我,还想掐我的脖子,幸好我机灵,躲了过去。”
魏邵眼神骤冷,“他攻击你了?”
赵枝枝闻言,转头看他面色阴冷,忙不迭同他说:“其实,是我气他在先的,我看到郡主哭肿的双眼就忍不住对他释放恶意,他也没讨到好,我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气得脸色铁青呢。”
魏邵将眼中的凉意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夸赞道:“你做的很好。”
不过,这笔账他还是会跟谢伟算清,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让枝枝受委屈。
是夜,谢伟如往常一样,躲在街边的小摊上独自饮酒。
打更人正在街道上叫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周围无比空旷,百姓们劳累了一天,都已回家休息了。
三杯酒下肚,谢伟木然的继续为自己倒酒。
就在这时,他略显迷离的双眼猛然恢复清醒,脊背挺直,抬头冷冷盯着前方。
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正缓缓朝他走来。
此人戴着面具,看不到面容,是敌是友尚分不清楚,但谢伟没从他身上感受到杀气。
他保持着警惕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黑衣人则是默默坐在了他的对面。
“兄台有什么事吗?”谢伟主动开口发问。
魏邵刻意压着嗓子,粗声粗气的说:“听闻阁下武功十分高强,鄙人此生唯独痴迷武功,不知能否和阁下切磋一番?”
这是来者不善了!
谢伟也没跟他废话,径直起身,飞身前往无人居住之地。
他特地将内功提到极致,切磋之前试探一下魏邵的底细。
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黑衣人是在前些年就与他打成平手的魏邵。
那时,魏邵因为中毒已深,身体受损,无法将自身武功全部发挥出来。
现如今,赵枝枝已经将他体内的毒素暂且压制了下去,所以,他追上谢伟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谢伟看到一直紧随其后,距离不近不远的魏邵,压下心惊。
两人到了空旷之地,只稍一刻就缠斗在了一起。
结果毫无悬念,魏邵完全碾压谢伟,将他狠狠揍了一顿后潇洒离开。
采乐郡主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服了侯爷,竟然真的同意了让她在郡主府举办比武招亲。
但采乐郡主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似乎是当今皇上同侯爷打听郡主的病情。